有圣器气得变了脸色! “不是,圣器,您听我解释!”九溟赶紧道。 太古神仪盯着答卷上,关于“你们相吗?”下面的“否”。哪怕再好的性情,也终是恼了。他道:“既然姑娘这般认为,吾便就此别过!” 说完,他起身,离开了幼儿学堂。 ——这恒渊灵尊,真是唯恐天下不乱! 九溟气得火冒三丈,沧歌先是九小风,见她没有变熊,这才道:“不去追吗?” 少神冷哼:“追什么追?晚上就回来了的!” “?”沧歌明白了,“原来圣器如此宽容大度。甚好。” “……”九溟白了她一眼,真是,什么话都不想说。 沧歌又向夫子,问:“小题答案不一致,可有惩罚?” “惩罚?”夫子摇头晃脑,道:“小题是老夫觉得问题不够详尽,自添一二罢了。” 真是去你的。无聊! 散学之后,因为没有圣器做饭,九溟和沧歌只好到厨房里,找了些瓜果随便垫了垫。 瓜果味道显然不好,九小风和沧雨一边吃,一边怀念圣器。 等到吃过饭,大家各自返回学舍。 学舍狭小,因为考虑父母带着幼儿居住,所以是一张大床,外带一张小小的幼儿床。两床之间,以床幔分隔。 沧歌带着昼神回去,然后她突然意识到,似乎这里并没有别的睡处。 二人对视,许久,沧歌道:“我去外面过夜。” 她转身要走,沧雨问:“娘亲,你不喜欢爹爹吗?” 沧歌脚步微顿,她不想让整个试炼再次重来了。九溟说得对,恒渊灵尊的残魂到底还能经得住几次回溯? “当然不是。”沧歌回过身,见昼神已经在床前坐下。两侧床幔被银钩勾起,他坐在中间,烛火撒落,颇有几分撩人的风姿。 来,只能是将就一夜了。帝子硬着头皮,又返身回来。 而另一边,九溟虽然可以独享大床,但是她没睡。 九小风已经准备睡了,她倒在小床上,问:“娘亲,爹爹真的会回来吗?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 九溟很有信心地安抚她:“放心吧,他会回来的。”说完,少神又补充了一句,“他要是不回来,肯定气得睡不着觉。” 果然,她话音刚落,只听砰地一声响,门被推开。 ——因为早知如此,所以九溟只是将门虚掩了一番。 脚步声响起,一道墨色身影几乎在瞬间站立于床前。黑衣的圣器居高临下,怒视九溟。 九溟很自觉地起身,刚要下跪,领子就被他拎住。 “你竟敢欺骗本座!”圣器双目带煞,竟是真动了杀机。 “爹爹……你真的回来了!”九小风高举着双手,要他抱。 太古神仪一个回身,甚至不见掐诀,九小风已经倒落在小小的幼儿床上。 九溟心中一慌,待要上前查,太古神仪用星月髓所铸的右手,一把拎起她,将她扔到了床榻之中。随即,他随手将勾起的幔帐扫落。 帷幕合上,圣器大人亮银色的右手就握住了她的脖子。 那寒气森森的触感,瞬间绞杀她脆弱的元神。九溟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,整个人一句话说不出来,连挣扎之力都十分微弱。太古神仪右手缓缓施力,如同缓缓挤碎一个薄瓷的杯盏:“你竟敢不本座!” 二人距离很近,他贴着她的耳垂,字字皆是杀机。 太古神仪,在宇宙十二神器中,性情尚不算暴戾。但是,若以为他纯良,那也是大错特错。身而为器,他对灵长类的共情都只在模仿与学习之中。 杀人,与摔坏一件器具,有何不同? 他盯着九溟,虎口缓缓施力。 披雪汀,水幕前。 屠疑真君不由了一眼执棋的二位尊者。 可是,两位尊者都没有停顿之意。 半晌,恒渊灵尊道:“陛下就不担心吗?如果她真的死于太古神仪之手,您两千余年精心谋算,岂非尽数落空?” 少仓帝轻落一子,其声阴冷如冰:“她若无救命之策,绝不会离开沧歌。” 恒渊灵尊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许久说:“可是,太古神仪之怒,她如何平息呢?” 二人共同注视水幕,但见床幔垂落,厚厚地遮住了整张木床。 太古神仪坐在床上,九溟被他拎起,半提半跪地置于身前。“今日,你须明白欺骗本座的代价。”他手上再施力,竟是真的打算置她于死地。 九溟身躯发软,元神被挤压的剧痛让她眼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