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间,自然是做什么都可以。" --那倒也不用如此慷慨!! 沧歌双手捂脸,好半天才说:"我要出去,我现在就要出去!" 历经无数危难、从不叫苦叫累的帝子,生平第一次想家了! 但是,试炼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。 夫子每日发给幼儿一道考题,什么荒唐离奇的事,二人都经历过了。 比如,你们第一次吵架是什么时候。 小题就是谁先认错。获得了原谅吗? 第三小题仍是--你们相吗? 还有就是一-你们第一次表白是在什么地方。 小题一:谁先表白? 小题二:你们开心吗? 小题三:你们相吗? 九溟和沧歌每日就在尴尬和咒骂中度过,每道小题的最后,都是那一句--你们相吗? 到最后,她们都开始熟练地填下--相。 时间像是停止了流动,他们日间陪孩子吃,下午出门完成奇葩的考题。到了晚上,太古神仪亲自下厨,操持大家的饮食。 入夜之后,大家各自返回学舍,安顿好孩子之后,同榻安眠。 日与夜悄然经过,九溟这样觉浅的人,甚至都习惯了太古神仪睡在身边。 而太古神仪自上次凶性稍露之外,后面一直表现稳定。他会主动为九小风扎风筝,并趁着闲瑕时,带她躲开神仆,外出玩耍。 昼神也被迫卷了起来,他为沧雨做灯笼、刻玩偶,指点他一些功法修炼。 两个孩子在父母的陪伴下,每日里尽可能吃下更多的页。 神仆不能进入学堂,百姓又不敢入内。无论城外如何,里面始终岁月静好。 三口之家,有人陪伴,有朋在侧,有幼儿绕膝。 他们朝日升,暮等日落。这生活,似乎与凡间夫妻并无不同。二人对这方密境的抵触,也渐渐被时间消磨。 九溟习惯了临睡前展示一下货品,太古神仪会为她掌灯,甚至心情好,还会陪着她演示一下法宝。 只是圣器眼高于顶,经常因为辱骂展示货品乃是一堆破烂而被九溟赶跑。 沧歌也习惯了夜晚有昼神陪伴,她不再辗转难眠。有时候她翻个身,便与昼神靠得很近。昼神漆黑的眼眸沉静地凝视她。 他在想什么,没人知道。 屠疑真君删掉了很多内容,包括九溟和太古神仪的连理枝,包括夜深人静时,昼神对沧歌的凝视。 时间是陈酿,再如何的尴尬与陌生,最终都会变成习惯。 他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有时天气不错,九溟和沧歌就在树下闲坐聊茶。 孩童打闹,夫君在侧,日子竟然不错。 这一日,两个孩子刚吃完,突然,一声巨响传来,天地倾斜。 九溟站立不稳,身子一歪,正好扶住太古神仪伸出的手臂。 "发生什么事?"她问。 此时,外面有百姓嚷道:"天崩了,天崩了啊!" 九溟一眼沧歌,二人一起冲出去,却见整个世界开始诡异地倾斜。房屋倒塌,河水横流。道路被撕扯出蜿蜒如虫的裂口。 百姓四处奔逃,太古神仪和昼神各自牵着自己的孩子。昼神面色凝重,太古神仪说:"吾能感觉到,此地真法已经太过稀薄了。" "夜神开始死亡了。"昼神沉声说。 神仆不知去了何处,一行人赶到城中心的石像前,只见恒渊灵尊的石像仍然手握风雨杖。他目视前方,而古旧的石像上,裂隙渐渐扩大。 他吱嘎作响,似乎一阵小风,就能将他吹倒。 诸法之末,天崩地裂。 "请昼神返回神坛!" "一定是昼神离开,末日将至了!" "他身而为神,怎能不保佑我们?!" 百姓愤怒着接近,死亡的威胁,让他们战胜了对神的敬畏和恐惧。 "不许你们伤害我爹爹!"沧雨挡在昼神之前,矮小却坚决。 九溟沧歌,沧歌也正注视她。 此时,昼神抱起沧雨,小小的沧雨,到无数百姓的脸。贪婪的、狰狞的,如末路穷途的野兽。 他说:"沧雨,吾已应愿,成为你的父亲。如今,你课业已了。吾也将返回圣贤堂。" "我不准你去!"沧雨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料,他回过头,向沧歌,许久,他说:"夜神衰亡,世界真法即将消失。这不是吾回到神坛可以解决的事。" 话落,他向太古神仪,说:"你身上也有天地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