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全无。大能们顿时非常失望。 来这场机缘,也注定是空欢喜。 等到天亮时分,大家都准备离开了。忽地一道清光落地,圣器,他老人家又回来了。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!但这无疑更振奋人心。众人围着他,开始了花式讨好。 太古神仪安然接受着所有的谄媚--身为宇宙十二神器之一,他早就习惯了所有人的卑微讨好。而这些讨好皆有所求,并不能让他觅得灵长类独有的灵魂。 于是圣器腻了,厌了。他开始学着灵长类一样娶妻。然后从中学些办法,讨好夫人。 目前来,一切进展顺利。他挑的夫人很好,好到让他觉得讨好夫人,比被讨好要快乐得多。 但他仍然没有情丝,也并不知道什么叫灵魂。 这真是让人沮丧。 而另一边,沧歌跟随茧初丝,查过蚕丝和情丝的织造,终于回到房间。 茧初丝将她送到门口,道:“今日玉姑娘辛苦了,且早点歇息。明日初丝再陪姑娘四处走走。“ 沧歌心有千千劫,欲说还休--她竟想将此人邀入房中!幸好,她的理智及时阻止。她说:“茧公子慢走。“ 茧如丝道:“黄金蛹因为太古神仪的到来而强者云集,危机四伏。玉姑娘切莫独自行走,以免遇险。“ 沧歌应了一声,心里一个声音欢喜道:“他在关心我!初丝公子他在关心我!“ 这想法让她心思雀跃。茧如丝却转过身,很快消失在浅淡夜色里。 沧歌怔怔地着他离去的方向,只觉得树与花都有满腔心事。 她出神许久,终于想起--师尊!他还在隔壁。 沧歌忙来到隔壁的茧房,这里同样是一所赤色茧房。她屈指敲门,喊道:“兄长。“ 片刻之后,房门打开,露出少仓帝的脸。他将沧歌让进房里,指点一点星火,将烛蜡点燃,问:“如何?“ 他的脸在烛光中渐渐鲜明,沧歌忙道:“茧浩另有所图,他为我织入情丝,让我与茧初丝相丝。茧初丝公子却是个极好的人。他同样不愿茧人杀戮凡人以抽丝。他“ 沧歌还要继续说下去,然而整个人都呆住。 少仓帝道:“茧人族情丝易乱人心智,你感受一二,也无甚不好。“ 沧歌忙收敛心神,道:“茧初丝公子的父亲,是茧重织。他负责黄金蛹的功德丝织造。弟子想,只要能随茧初丝公子进入他的茧房,定能找到功德丝的藏匿之处。“ 即使她守心正意,但提到茧如丝三个字,仍不由自主加了公子二字。 少仓帝并不责怪,他曾与茧人族交战,自然知道情丝的厉害之处。他反而道:“上次披雪城的密境试炼,情太过牵强附会。你若要体验世间情,眼前是个好机会。“ 沧歌微怔,少仓帝说:“恒渊灵尊设立密境规则,虽然对九溟有所偏向。但其道理并不荒唐。儿女情长,本不必谈虎色变。“ 言讫,他向沧歌,道:“破除执念,莫忘正事即可。“ 沧歌心中微暖,郑重拜道:“师尊教诲,弟子铭记。“ 少仓帝重回蒲团,阖目道:“去吧。“ 沧歌告退而去。 这个夜晚,她生平第一次没有修炼。满心满眼,都是茧初丝。茧初丝身材高挑,言语知礼、举止儒雅简直无处不好。 沧歌细细回想,二人不过才见一次面,她却已经可以咀嚼无数遍。每个字拆开,都可以品出甜味。 因为有了少仓帝的开悟,她索性将此事也当成一场修炼。 当心防打开,情丝渗入,欲念丛生。 她甚至开始想,茧初丝那白色丝衣之下,线条是如何流畅、腰身应如何劲瘦,他的双腿也应该是紧实而有力的吧? 在两千百年之后,帝子沧歌惊讶地发现,自己思春了! 披雪城之时,她对昼神也极尽善意。但对方毕竟顶着跟自己师尊一模一样的脸,她哪敢臆想些什么? 可现在,茧初丝不同。 沧歌失了这层顾虑,又有情丝缠绕,整个思绪都变得开放而放肆。 她甚至开始幻想,她和茧初丝拜堂成亲,洞房花烛 一一师尊说,可以尝试一二。那自己明天,可以吻他吧?只要轻轻一吻就好她这么一想,甚至开始渴盼明天早一点到来。 当心有所念的时候,时间都裹了蜜。 这一夜,沧歌辗转难眠。 而少仓帝的神识缓缓扫过整个黄金蛹。 --两千年前,他杀入此地,几乎将此地焚烧一空。如今重建,很多地方已经不同。任的茧王是谁,居于何处?功德丝会深藏在他的住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