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2 章(3 / 4)

“我觉得其它人都或多或少有变化,连拉尔大姐结婚后都明显变了,但里包恩前辈一直都这样。”他毫无保留地跟我抱怨,“该死!他要过生日了,明明又要老一岁,竟然还那么爱使唤别人!”

我闻言怔了怔,放下手里的水杯,半趴到茶几上,同样小声地凑近一些问:“他生日快到了?”

“是啊,”史卡鲁忿忿道,“下午里包恩前辈就是用这个理由命令我去抽奖,然后把奖品送给他。”

“具体是哪天?”

“说是十三号。”

“你呢?”

“诶?啊?我、我八月八。”

这小鬼的已经过了啊。

我摁开手机一看。今天已经十月七号了,十三号那天甚至还是工作日。

因为之前一直没聊到相关的话题,我也不知道里包恩居然这么快就要到生日。我不免严肃地考量片刻。

首先,我知道里包恩是个挺乐意讲究仪式感的人,那么在这个理解下,别人给他置办生日惊喜他应该都会欢迎。

但问题在于,他会喜欢怎么过生日呢?

我想起小时候爱过生日,形式就是等着妈妈下班买个蛋糕回来一起吃。后来长大几岁,家里关系愈发严峻,无论是我妈还是我爸都没空在意这种事情,在两次三次忘记我的生日后,即使在我要求之下陪我过了,在蛋糕面前也无非是继续复盘上一次的考试情况:

教训我哪里粗心,分析这个成绩能考上什么学校,告诉我长大一岁要更聪明懂事,强调这个蛋糕是谁谁谁百忙之中抽空买来的。

我后来没再提醒,也慢慢不喜欢过生日了。朋友问起来,也只以“我不在意这种小事”这样

耍帅的话搪塞过去。

等度过青春期最执拗的一段日子,我逐渐看开,但对于生日的重视感不知不觉已经远远落后于别人。到最后,没人提醒的话就会直接忘掉,比起不喜欢,更大一部分是不习惯。

被前任追求的那两年倒是有被追着问生日。我直到答应后才告诉过他,结果好景不长,没等到那天我就把他踹得远远的。

因此突然这么一提,我竟然只能想到最无趣、最传统的庆祝方式。

等等,大学的时候是怎么给舍友准备惊喜来着?

我仔细回想,也只记得几个舍友各有各的忙,要么常年不在宿舍、一下课就跑出去打工拼搏;要么脚不沾地地参与社团与学生工作;要么卷生卷死地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。

她们也不太在乎这些,生日要么是刚好在假期,已经回家了;在学校过的,也通常是忙到很晚的时候摸黑回宿舍,大家突然开灯放小彩炮,摆好蛋糕。

虽然惊喜又开心,但其实所有人都困得脸都要埋进奶油里,所以草草了事。更别说并不是每一年都能记得每个人的生日。大家后来都佛了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我思考着,严肃地搞定工作,严肃地翻出备用铺盖把史卡鲁安顿在客厅(他后面一直在鼓捣没反应的通讯和传送设备,是手表的样式),严肃地搓了个澡回到卧室。

穿着睡衣的里包恩早早地坐靠在床头,翻我新买的杂志。

不知为何,我原本下意识板着的脸忽地放松了些许。心里紧接着淌出一股道不清由来的平和。

好吧,我也是一时间傻了,才如临大考似的考虑那么久,明明我比谁都知道生日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非形式——我不是过于重视这个东西的人,里包恩也不是。

只要负责地把希望对方开心的心愿传达过去,就是最妥当的祝福了。

想到可能即将要给小保镖庆祝诞辰,我居然还有点兴奋,飘到床上之际引得他奇怪地看了我两眼。

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。男孩语气如常地开口。

“有什么事很开心?”

“嗯!”

我缩进被窝,抱着手机刷了两下,顺手回复几条刚收到的讯息。

顷刻后,身旁的人似乎轻轻哼了一声。我的脑袋旋即就被熟悉的力道不轻不重敲了一下。

我伸手捂住,“疼……”

里包恩:“到底是什么事。”

我:“你不知道吗?不告诉你。”

我侧躺在枕头上揉脑门,几缕发丝随之颇为凌乱地垂散在眼前,半仰着脸朝他嘿嘿笑了笑。里包恩坐着,我看见他细长的眉毛一扬,低头盯过来,倒也没再回嘴。

他收起杂志,也躺进被窝,“那我要睡了。”

“睡吧,我关灯。”

“把你的游戏机放回去。”

我翻身,支着半个身子,面无表情地把机子搁回床头柜,却恰巧瞟见柜子上被随手放着的两张票券。

再拿来

一瞧,我注意到三日游标注的时间。()

正好是十二号到十四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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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我静止两秒,放下票券,先是伸手关了灯。卧室霎时严丝合缝地沉入漆黑的夜晚。我调了个手机闹铃,便倒头缩回柔软的被子里。

闭眼硬躺了不知多久,蓦地,身旁不疾不徐地响来男孩清醒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