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武极南,百万里外,有国楚汉,其主仙皇……”
旁白起。
经小钟扩散,南市皆闻之。
观众更为疑惑。
旁白只是介绍,并无观点,听上去,就是在说故事。
随着旁白继续。
宣法队中魁梧高大的人,扮演楚汉侍卫登台。
戏台简陋,人一登台,也有几分高大上。
观众打量完数十侍卫,视线便落在戏台中间宽大的龙椅之上。
“这,这么大的?”
“横坐十人都行!”
“这个楚汉仙皇,不得了啊。”
……
正说着,神丁摸摸胯下,再摸摸鼻子,旁白一转。
“楚汉仙皇喜女色,后宫十万八千妃……”
此话一出,众生倒吸凉气,南市上空积云都沉了下来。
“十万八千?”
“此皇……肾叼啊!”
“哈哈,这戏我爱了!”
……
后台上场门。
麻衣如遭雷劈。
“薛姐,你……”他哆嗦伸手,“戏,戏本给我看看……”
薛凝霜一把推麻衣上台:“看戏本有什么意思,上台,全是真的!”
仙皇踉跄上台。
观众抻脖子一瞅,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,法外……仙皇啊!”
“头更亮了,人更白了,该说不说,绝!”
“好端端的狂徒不演,怎演起仙皇来了?”
“怕不是补偿他的过往?”
……
麻衣在龙椅上如坐针毡。
也就是他老实,心虽惶惶,还尽职扮演沈青云笔下的楚汉仙皇。
好在没多久,观众视线从他身上离开。
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,有些悻悻。
“想必只是说说,十万八千妃,后台一共俩女……”
庆幸戛然而止。
他余光瞅着上场门,一群莺莺燕燕,摇着水蛇腰就上台了。
麻衣头发……无形的头发都立了起来!
“哪儿,哪儿来的?”
迎春楼。
柳高升三人从希望走到失望,只需从一楼走到四楼。
“乖乖,真他娘干净!”
下了楼,三人悻悻摸鼻子。
一旁的老鸨笑呵呵道:“三位爷,换个时候来,保证……”
“咳咳,”沈青云轻咳一声,拱手道,“此番多谢掌柜倾力配合。”
老鸨还待说些场面话,见沈青云开始掏……金票了,眼皮一阵乱跳。
“沈公子,您这样的话,咱迎春楼日后是真要人去楼空了啊!”
沈青云笑道:“一码归一码,我敬佩诸位,但出场费是一定要给的,莫要坏了规矩。”
“爷,”老鸨正色道,“金票谁都喜欢,但您这金票,谁收谁亏心,恕妾身不能从命。”
“那这般,”沈青云递过金票,“金票我给你们,你们想捐还是想花,随你们,如何?”
柳高升四人若有所思。
“沈哥请迎春楼的姑娘,去干一件事儿?”
“还不收钱?”
“我说姑娘都不在了……”
……
“沈爷真是……哎,”见沈青云态度坚决,老鸨苦笑接过厚厚一摞金票,手都在颤,“那就多谢沈爷一番好意了。”
“哈哈,早该如此嘛,”柳高升笑嘻嘻插话,“对了,姑娘们都去哪儿了?”
“去南市戏台了啊。”
四人僵住,脑海里一阵电光火石后,三人开始捶胸顿足。
“狗日的麻衣!”
“好处全让他给占了!”
“一楼的姑娘啊……”
……
杜奎冷笑走远,扫了眼正和老鸨说话的沈青云,开始打量迎春楼。
“挺不错的,一点儿也不像青楼嘛。”
少顷。
五人围坐。
沈青云摸出一壶烧刀子。
“每人三碗,喝完出发。”
柳高升挑了挑眉毛:“沈哥,这时候了,还卖关子?”
沈青云环顾诸位,笑道:“诸位是谁?”
众人懵。
“柳兄是锦州指挥使的儿子,杜奎兄弟是雍州军主帅之子,拓跋兄弟,更是体宗少爷,在下不才……”
沈青云拱手道:“忝为江州首富外孙。”
众人都被说自卑了。
“沈哥,莫要如此,我们亏心啊。”
“一日沈哥,一辈子沈哥!”
……
“诸位误会了,”沈青云摆摆手,认真道,“咱身份不同,但有一点是一样的。”
四人好奇。
“咱都是纨绔!”
四人目瞪口呆。
沈青云开始掰手指。
“官二代,野二代,富三代,也就是禁武司限制了咱发挥,是不是?”
四人齐点头。
杜奎沉吟道:“所以,沈哥是要我们扮演……纨绔?”
难怪沈哥要我们把体宗的人召来。
拓跋兄弟互视无语。
“正是,”沈青云道出计划,“纨绔上街,自然是欺男霸女,无恶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