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竞争人很多?”
徐邵洋还有点家丑不可外扬的意思,徐盛冷笑道:“要不是披着徐家人的皮,脑浆子都打出来了。”
“哎,战神前辈尸骨未寒……”沈青云说了句,转而又唏嘘,“怕也是贵族族老知道,此事拖不得,也是为徐家好……”
聊了几句,沈青云得知明日战神灵棺下葬后,便要报上名单。
“这么急的?”
徐邵洋叹道:“朝廷的意思。”
沈青云摩挲下巴,苦笑道:“行,明晨我便登门拜访,可惜无法送战神前辈一程了。”
二徐躬身,拜谢离去。
翌日。
徐保儿出灵。
昨日郡城还只是白缟哀乐的山水画。
今日点了无数人影上去,葬礼顿时多了生气,活了过来。
伎女阁门口。
炼体士一排,修士一排,相对而立。
“请。”柳高升客气一笑,伸手虚引。
趟路死士谭学友道揖感谢,迈步……
唐林拎着领子拽回同门,随后无语道:“柳高升,莫要搞事,我这些师弟都单纯得紧。”
“唐经历这话说的,”柳高升无辜道,“客气还错了不成。”
“唐师弟,怎么回事?”谭学友狐疑。
唐林解释道:“本来没什么,他请你先行,我就感觉不对劲了。”
柳高升好气:“唐经历,你怎凭空污我清白?”
“唐师弟,你这样可不好,我得说你两句……”
谭学友以聪明人自居。
“既被门主发配去了秦武,跟秦武人处好关系肯定不是坏事儿……”
唐林给整无语了,还待解释,秋风不好慢悠悠横滑过来。
“参见门主!”
“嗯,”秋风不好边滑边道,“今日大凶,诸事不宜,莫要出门。”
“谨遵门主吩咐。”
秋风不好滑走。
一众死士看向唐林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”唐林瞥了眼柳高升,笑道,“如今看来,倒要多谢你好意相阻了,呵呵,告辞。”
众死士最后一眼都留给了柳高升,边走边嘀咕。
“拿我们当探路石?”
“这货不靠谱啊……”
“都记下来,日后去了秦武,少和他来往!”
……
“柳哥,他们骂你呢!”拓跋堑拱火。
杜奎娇笑道:“岂能说是骂,只能说把柳高升看清楚了。”
“女……小人之心。”柳高升撇撇嘴,“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。”
杜奎嘴角一扯。
“你不跟我一般见识,我倒要较真一番……骗我们先出去未遂,转头就骗归墟门的修士先出去,柳高升,你到底什么心思?”
一旁三人齐齐点头。
“我还能有什么坏心思不成?”
“没有?”杜奎一指大门,“你先出去,不去是楚汉人养大的!”
柳高升大怒:“你也太狠了吧!”
杜奎冷笑:“瞧瞧,这货还真有坏心思。”
“好!”柳高升嘴硬,迈步出阁,“我就用事实证明……义父,孩儿给您请安!孩儿告退!”
霍休阴阴注视出阁一步的柳高升退回伎女阁,并关上大门,这才负手离去。
四小怒视。
高升悻悻。
“柳高升,你是不是人?”
“这要听了你的,出门就被大人逮着!”
“好家伙,归墟门修士也就罢了,你还拿我们当枪使?”
……
柳高升脸红,少顷痛心疾首道:“你们呐你们,老是纠结这点儿芝麻大小的事,义父为何要如此,你们想过没?”
杜奎眉头微蹙,沉吟道:“确实古怪,莫非你知道内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四小还待思索,突然回过神,怒视柳高升。
“所以还真就是把我们当枪使?”
“揍他!”
“大人来了都护不住你,我杜奎说的!”
……
“等等!”柳高升慌得不行,脸却严肃得紧,“怕不是找到陛下了!我给你们说,这可是大事……”
我日过去两三日了,就没人告诉他事情真相的?
四小一怔,面面相觑,遂即看向柳高升,目露怜悯。
“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,”杜奎狞笑,“揍他,不亏心!”
“啊……”
徐保儿出殡,动静之大,旷秦武之古。
为保证秦墨矩安心送灵,霍休卖了老脸给二秋,顺便杀义子儆手下,总算做到了万无一失。
见秦墨矩视线不离灵棺,霍休心头……不是滋味。
要是视线有手的话,怕是棺材板儿都被陛下揭开了吧。
“所以送送也好,陛下死心后,即刻返回秦武,老夫也能心安了……”
一路去往徐家祖陵,哭嚎盈天。
“感谢诸位送战神之情,”杨迪躬身喝道,“人有生死,情无轮回,望诸位谨记战神之志,发扬光大,不枉战神一片苦心,诸位,请回吧!”
大多修士返回。
少部分继续跪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