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掠过了异种雷牛的音容笑貌,忙摇头驱散。
“吃饭就不必了,随时都有空,老夫寻你,是想问件事。”
“牛前辈请讲。”
“关于令堂……”牛大维半句话出,不知道怎么说了,少顷才找到话引子,笑道,“之前听小友说,令堂……主攻叶子牌的?”
沈青云愣道:“也不叫主攻吧,就是玩玩儿,前辈怎问起这个?”
玩玩儿?
牛大维心头一跳。
“是了是了,叶子牌只是消遣,说媒才是正业啊……”
但俗世一凡妇,给本座说媒?
牛大维一想到此事,脚下就有些不稳。
“前辈,前辈?”
“啊,哈哈,无事,无事……”
说了俩无事,他说不下去了。
“岂能叫无事!”
万一将本座的沉默当成默认,再想想秋风不好来恭贺自己二婚的场景……
“高低得婚事丧事一起办!”
毋宁死啊!
“可这妇人,又是沈小友的娘……”
牛大维深吸口气,仰天闭眼,五境的脑子转得冒烟。
还别说,真被他找到了破局之策,就是……
“有点费孙子啊……”
他睁眼注视沈青云,温和笑道:“是这样的,老夫看威武是真喜欢秦武,且于俗世历练,对他也有利,便想着给他……安个家。”
沈青云听得双眼发亮:“牛前辈,大好事儿啊,威武兄肯定高兴!”
“他高兴不高兴老夫不知道,但老夫……”
牛大维暗叹一气,硬着头皮道:“最好,再给他找个道侣……不知小友有没什么办法?”
“晚辈没办法……”
“啊?”
“但家母有啊!”
沈青云恨不得抱着牛大维亲两口。
“老娘突然关注起我的人生大事,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,而威武兄这叫啥,这就叫受任于败军之际,奉命于危难之间……”
我沈青云能做的,除了由是感激,便是……
“促成这桩婚事!”
心中一定,他开始推销自家娘亲。
“牛前辈怕是也听到些我娘的传闻?”
牛大维听得冷汗直流。
“沈小友也太谦虚了,老夫哪里是听到,明明是……切身走了一遭!”
压下哀嚎,他继续听广告。
“晚辈也不是自卖自夸,家母说媒,天谴不做第二人想,就这般给您说吧,一杀人犯刚出来,家母都给说成了,还是三婚,这您受得了吗?”
饶是五境大佬,也被这骇人听闻的战绩吓得够呛。
“这要是真帮老夫说,怕不是也得说成?”
牛大维情不自禁抹了抹汗,强笑道:“令堂果然高明……那啥,老夫也不多说了,烦请小友给令堂说一声,若事成,谢媒礼……”
“前辈,谢媒礼就算了……”
“不不不不不!不给老夫心不安……”
“那,那意思一下就行了,晚辈还没感谢前辈照护之恩……”
“一码归一码……”牛大维牙一咬,“真想谢老夫,烦请尽快促成此事!”
沈青云大乐:“哈哈,前辈是急着抱重孙吧。”
“啊对对对,着急得很,就这样哈,此事小友要记在心里,老夫告辞……”
目送牛大维离去,沈青云笑开了花。
“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沈青云棒棒的!”
给自己点了大大的赞,他哼着小曲儿回家。
“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……”
哼到不疾巷,他连忙闭嘴。
探头瞧了瞧黄府的动静,依旧人来人往,却没了上午的忧愁和匆匆,满是喜庆。
“啧,早产至少俩月,还是炼体士的血脉,赵前辈牛!”
临到门儿,他本不打算叨扰,黄文乐直接从门缝儿飘了出来。
“青云哥!”
“啊,文乐兄弟,尊夫人……诶诶诶,不兴这个啊!”沈青云忙推开大红绸包的银子,苦道,“我这一收,明儿就得进内狱。”
“我代你进去!”喜当爹的黄文乐,此刻人瘦得霸气,“说到陛下那里,青云哥收这红包都没错!”
沈青云苦笑道:“好好好,文乐兄弟,不过银子委实不能收……”
“那收什……”黄文乐眼睛渐亮,“哈哈哈,懂了,等我!”
嗖……
嗖……
黄文乐再次出现,手里拎了一排……腊鞭。
“我去,和海大富的收藏品,有的一比啊!”
沈青云眼皮直跳:“这……”
“拿着,不够还有,”黄文乐一股脑递给沈青云,又诚挚一拜,“黄家二房老幼,全赖青云哥活命,这恩情,黄家记一辈子!”
沈青云忙道:“我只是跑跑腿,人赵前辈才是生死人说白骨的国手。”
“青云哥,一码归一码,若没你,赵神医也不可能来……”
“好好好,不说这个……尊夫人和孩子可好?”
黄文乐闻言,神情复杂至极。
“我娘子无事了,孩子……早产俩月,还能活下来,简直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