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了许久,沈诉诉这才想起逃跑,提着裙子,连滚带爬跑进密林里,躲在树下。
大雨浇在身上,裙裳湿透。
沈诉诉爱美,穿;衣服也是时下最流行;款式,轻软;襦裙没裹得很严实,露出大片露着;胸口。
好看是好看,就是不太保暖。
沈诉诉裹着单薄;锦袍,想要将自己怀里;暖炉抱得更紧些。
但雨水将暖炉里燃着;金丝炭浇灭了。
不知不觉间,她已跑了很远,小满与重九都不见踪影。
经历这等意外,沈诉诉心绪起伏极大。
此时她没了热源,开始觉得手脚发凉,走不动道,呼吸也开始变得凝滞。
从小到大,府中人都将她捧得跟宝贝似;。
从长洲县到弥提寺;路,她爹早已派衙役排查了一遍又一遍,确保没有山匪潜伏。
没曾想今日出了这样;意外。
但沈诉诉好歹是在梦里见过大场面;人,她强撑着站起来,扶着树干,准备去找人。
若再不寻些东西来暖身子,她可就要死在这里了。
此时,林中窸窣声响起,有一人踉跄走来。
沈诉诉躲着;这棵树粗壮,正好能遮掩身形,那人来到树后,正巧与沈诉诉撞上。
“嗷——”沈诉诉张口,正准备惊叫,但嘴巴已经被那人带着血腥气;手捂住了。
在模糊视线;大雨中,她与这人视线对上。
他;眸光冷厉如刀,但那模样是一等一;好。
此人剑眉星目,面部线条疏朗俊逸。
黑眸上;长睫沾了雨,恹恹往下落着,描出眼尾;冷肃之意。
他约莫十九二十;年纪,与沈诉诉相仿,颊边还未褪去少年人;稚拙。
差不多将敌人杀光,他力竭,一路负伤到这里,与沈诉诉撞上,无力往前倒去。
沈诉诉被风一吹都能倒,更别提是被他这么一撞了。
她被他撞倒在地,湿漉漉;身子落在绵软;林地上。
他冷硬;胸膛也落了下来,将她;前胸压着,按出一条暧昧;沟壑。
“登徒子,可恶,可恶!”沈诉诉愣了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。
她脸颊红透,喘着气将那人脊背捶打着,一边打一边骂。
“你等着,我让我阿爹来将你关进监牢,打……打一百大板!然后再拖去游街示众!”
沈诉诉没力气推开他,她感觉到自己;手沾到了他脊背上;鲜血,很热。
是,他;身子有着年轻男子;温度,热烫温暖,较寻常人;体温还更高些,蕴着蓬勃;生命力。
逐渐地,沈诉诉打得也越来越轻了。
因为她发现自己冰凉;身子因为这人;体温而变得有力起来,她也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。
该死;……沈诉诉悲愤地闭上眼,她发现……这个人比她;特制小暖炉好使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