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打打,都打了一个多星期的扑克了,小哥和林医生怎么还不出来啊。”
王胖子把手里的牌一扔,看了一眼盛满水的水壶果断倒掉。
他和吴邪约定过,等水壶接满了顺着山壁流下的水,就必须要撤退。
水壶倒了一杯又一杯,解雨臣和黑瞎子留下的补给也都吃的差不多了,陨玉口还不见人出来。
吴邪身体前倾,将林柚留下的扑克牌拢好,拿起一包压缩饼干道:“吃完这包饼干,要是还不出来,咱们就走。”
当年在云顶天宫没等到小哥出来是他的痛,这次再没等到,不知道得变成什么样。
王胖子看了他一眼,抢过压缩饼干扔到一边,“等饿了再吃。现在先睡觉吧,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。”
“哎。”吴邪无精打采地往后一靠,刚要闭眼,就见一个黑色身影从陨玉口跳了下来。
“小哥!”吴邪瞬间满血复活,将他全身打量了一遍,嘴里念叨着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林医生呢?”
“在后面。”小哥侧了侧身,让他看背上的林柚。
“林医生?”王胖子掀开林柚的帽子,就见她双目紧闭、嘴角带血,衬得原本就白的皮肤更白了。
“你们在里面经历了什么,好端端地怎么会晕倒?”吴邪虽然像是十万个为什么,但紧急时刻还是知道抓重点的。
“说来话长,先出去再说。”
“小哥说的有道理。”王胖子重新把帽子给林柚戴好,赶鸡一样把吴邪赶去收拾东西,“有什么事,都等我们安全出去再说。”
顺着原路返回,在路过水池棺椁时,一条长相奇特的大蛇突然出现。
小哥背着林柚先他们一步抵达了门口,高喊道:“吊坠!”
“吊坠?”吴邪大脑飞速运转,想起了小哥在假西王母身上摘下来给他的吊坠,当时林柚还说是保命的东西,没想到还真用上了。
看着大蛇一步步退去,吴邪松了一口气,砖头就在门口的石壁上发现了解雨臣和黑瞎子留下的记号——一朵小花、一个墨镜,倒是和他们本人很搭。
有他们留得记号,接下来的路好走了很多,也安心了很多。
不用担心他“三叔”被蛇拖走了。
好不容易出了地下,到了地上也不安全,野鸡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,所以他们先去了吴三省的营地。
王胖子打了一桶的泥巴回来,让小哥把林柚放下来,给她也涂上点泥防蛇。
吴邪手上刚沾了点泥巴,让小哥把她帽子掀下来,就感觉有点不对。
“胖子,快去拿体温计!”
“啊?啊?”王胖子还在给自己抹泥,闻言往林柚那一看。
嚯,都快烧熟了。
他连忙起身去医疗帐里翻箱倒柜,直接一步到位提了一个医疗箱出来。
吴邪将体温计消了毒,捏着林柚的腮帮让她含好,仅是短暂的触碰就可感受到了烫人的体温。
小哥调整姿势,让林柚靠的更舒服些,却不小心让她的右手垂落搭在了吴邪腿上。
原本干净的白纱布经过一系列的摸爬滚打,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。
一瞬间,吴邪福至心灵,想到了林柚发烧的真实原因。他连忙拆掉旧纱布,伤口果不其然糜烂流脓了。
再不处理,感染了细菌很容易败血症。
吴邪握住林柚的手,咬咬牙道:“得把坏肉剔掉,小哥,你抱紧她。”
小哥嗯了一声,将林柚抱紧,看着吴邪给匕首消了毒,颤颤巍巍地悬在伤口处不动了。
“天真,你行不行啊?”王胖子蹲在一边看,腿都快蹲麻了。
“那你来。”吴邪收回手,“平时都给大老爷们处理伤口,美不美观的清干净了就行。但是林医生是女孩,又是外科医生,处理不好落下伤疤是一回事,影响了手部动作可就完了。”
王胖子一听,也怂了。
最后还是小哥亲自出马,让吴邪揽着林柚,手起刀落将腐肉清理干净。
林柚早就烧的失去了意识,但不舒服还是能感受出来的。她一会儿喊疼,一会儿喊冷,给吴邪喊不会了。
再一看体温计,39.2℃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看着小哥林柚的手包扎好,吴邪道:“还是得赶紧出去,带林医生去医院。”
给林柚打上一针退烧药,三个人轮流背林柚加快了步伐,终于在沙漠里被扎西捡了回去。
到了营地,潘子立刻迎了上来,“小三爷,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,但林医生一直在发高烧,需要尽快去医院。”
扎西道:“我只能送你们到公路上,但是之后的路就看你们自己的了。”
这可怎么办?
吴邪以手抵唇思考着,突然注意到扎西和定主卓玛的营地旁还有一支队伍。
他们装备齐全,着装统一,看起来又和阿宁的队伍不太一样。
吴邪刚想问,就见对方的领队,一个在野外还穿着西服三件套,梳着背头的年轻男子突然走出帐篷,直冲他们而来。
“您就是吴邪,吴先生吧?”
“我是。”
吴邪点点头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