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同光瞳孔微缩,对于林柚的能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,表面却淡淡道:“嗯,挺厉害。”
对于他冷淡的回应,林柚很不满意。
她撇了撇嘴,将地契房契妥帖地收进怀里,撸起自己的袖子,拉过李同光的手摆弄成两指并拢的样子放在瓷白的手臂上。
“干什么?”
“运下内力,帮我把蛊虫逼出来。”
不用再多说,李同光一手抓胳膊,一手往下撸,“他给你下蛊了?”
“嗯,不过问题不大。”
蛊虫已经进入血管,被内力逼至体表鼔出来一个小包不安分地乱动着。
它在血管里游动,不是很疼,但有点痒。
林柚忍不住耸耸肩,却被李同光按的动弹不得。
叹息一声,她打量着李同光优越的侧脸,悠悠道:“还是那句话,小侯爷,怜花惜玉啊。”
“你乱动,蛊虫容易乱跑。”
“好吧。”林柚轻易地接受了这个理由,眼看着蛊虫被逼到了手腕处,抽出李同光腰间的佩剑,自己给自己划了一刀。
看着滴滴答答的鲜血,林柚倒吸一口凉气,吐槽道:“嘶,还是有点疼的。”
“忍忍吧。”
没指望李同光有什么好反应,但听到这个答案林柚还是没忍住白了他一眼,用手指按向蛊虫。
“河东王送来了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,你可以和洛西王多走动走动了。”
蛊虫随着血液脱落,李同光眼疾手快地掏出手帕包住了伤口,“会不会太刻意了?”
“怎么会?”林柚单手给自己打了个结,惊讶地看向他,“小侯爷风流在外,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近些日子林柚打着他的旗号搞了很多事,又有琉璃的前车之鉴。
他的风流之名越传越远。
但好在这以前,他的在外的名声是少年将军。加些逸闻趣事反而显得他平易近人,在百姓间平添人气。
带着林柚原路返回,李同光突然想到什么问道:“你就这么把蛊虫挑出来了,不会被发现吗?”
“反正他也活不久。”林柚专心于躲避着枝枝蔓蔓,漫不经心道:“而且发现了又怎样,反正房子和田地已经是我的了。”
有道理,李同光点点头不再说话,盘算着该怎样合情合理地接近洛西王。
·
次日一早,林柚爬起来跟李同光说了一声,就出去晨练了。
围绕着营地跑转了一圈,林柚脖间的项链以一种特殊的频率振动着。
将项链拽出来,她凝视了一会儿攥进了手心,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南去了。
一样的场地,不一样的人。
林柚观察片刻,才从树丛后走出来,“邢述,本宫回来了。”
“公主!你吉人自有天相,果然平平安安!”
被称作“邢述”的男子一身腱子肉,衣裳绷得紧紧的,看起来分外强壮,却在看见林柚的一瞬间红了眼眶。
他一抹眼角,猛地单膝跪地,抱拳自责道:“属下护卫不周,还请公主责罚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林柚上前将他扶起来,忠心之人自然要用真心相待。
掏出一抹手帕让他擦擦脸,缓解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。
邢述哭腔未平,愤愤不平地讲述着最近褚都发生的事,“您奉命外出办事,却在抵达安梧两国边界后失去了踪迹。
太子非说您被乱兵所害,三番五次地暗示陛下将不良人交到他手里。属下和弟兄们不相信您已经……抵死不从,他也只能做罢。
但属下始终觉得他居心叵测。自您与京城失去联系后,他便多次出入皇宫,紧接着陛下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。要说不是太子做了手……”
“嘘”林柚一指抵在唇上,眼神示意,“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多年的相处,让邢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暗地提高了警惕。
“本宫失踪后,不良人内部有无异动?”林柚拾起一根树枝,指了指右侧的丛林。
邢述点点头,配合道:“表面无异动,但……”
唰!
飞刀出袖,穿过浓密的树叶,狠狠的钉进了肉体。
那人发出一声闷哼,其余人意识到被发现了,纷纷从藏身处现身,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目标明确地向林柚袭来。
声势浩大,看来她的重新出现让某些人坐不住了。
林柚“啧”了一声,将手里的木棍掷向了离她最近的黑衣人,“暗波汹涌啊。”
“属下的错。”邢述立马认错,从容不迫的击败了一个又一个的敌人,“您的天字号信件已送来就引起众人注目,属下对上了您的暗号‘又剩’,一时欣喜,没有注意到别有用心的人。”
“不是你的错,本宫是故意的。”林柚闪身躲开一道攻击,踩着树干借力从上而下,一手刀劈在了一个黑衣人的颈间,“就是想看看,本宫离开的这几天,有多少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小心思。”
一人对一半,两人应对的游刃有余,还有心情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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