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真万确,王府里有咱们的人呢,难道还能骗人?
“王太医见天检查饭菜呢,就跟普通人家的饭菜没差别,说是那寡妇家里的伙食只是做的好吃,可食材以及用料,都不咋样,素油都吃的少,吃的都是荤油。”老嬷嬷说完看了眼自家太后的脸色,倒吸一口凉气。
又来了又来了,只要辰王受点儿委屈,老太后就要哭一场。
说是叔嫂的关系,其实真跟母子没区别。
早年皇帝是太上皇抱走亲自教养的,太后一次都没抱过,更别说教养了,辰王是太后唯一亲手养大的孩子。
那情分是真的不同寻常的。
“太后,您也别伤心,老奴觉得别管王爷是否吃的荤油,只要王爷的身体能好起来,哪怕吃五谷杂粮呢?”能活命比受不受委屈更重要不是?
是这个道理。
太后抹了把眼泪,跟老嬷嬷说:“叫苏寡妇给辰王做个侧妃怎么样?”
寡妇也没事儿,只要能把王爷伺候好了就成,侧妃,皇室还给的起的。
老嬷嬷傻眼了一瞬儿,讪讪开口:“王府传来的消息是,王爷有那个求娶的心思呢,王爷认定了,苏寡妇利他,还说未来能不能活,有没有孩子,都看苏寡妇的了。”
太后的脸瞬间就通红起来了,眼睛也瞪的圆溜溜的。
这不是胡扯吗?
苏寡妇要是命好,能克死爹妈后还把丈夫克死了?
老嬷嬷不用问就知道太后想的是啥,忙安抚的给拍后背顺气,劝解:“娘娘,您先别着急吗?钦天监那么些人,核对一下八字再说,要是真的利王爷……”
太后麻溜一手拍在桌子上:“那哀家三媒六聘,二十四抬大轿,十里红妆,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进辰王府做王妃。去办吧,核对八字去。”
大朝会上,乾元帝这边儿也早从辰王府知道弈国公府那些破事儿了。
堂堂国公爷,内宅不修,被人抓住了,居然还腆着脸敢跟朕申诉。
乾元帝心说,自己一个皇帝好忙的,不耐烦管你们这些破事儿。
“奕国公,你这事儿既然是辰王发现的,你又觉得自己冤枉了,那你去跟辰王要个公道吧,还有事儿没有?没有就退朝,一个个的都拿朝堂当什么呢?”乾元帝比辰王还大两岁呢,明着是叔侄,那乾元帝也拿亲叔叔当弟弟看待呢。
奕国公反驳不认御史台的参奏内容,这不就约等于说辰王撒谎了吗?
辰王许是任性,脾气坏,喜怒不定,可绝对不撒谎,没有切实的证据,从不多话的人。
去吧,你说辰王说的不对,那你就去跟辰王要公道去吧。
辰王不让你脱层皮,都算他乾元帝输了。
门对门住着,还摸不清辰王的脾性,这一届奕国公不求行啊。
退了朝,乾元帝去给太后请安去了,太后就说了苏寡妇的事儿。
乾元帝把手里剥好的栗子递给太后:“朕也跟母后一个心思,王叔活的太苦了,不管是苦尽甘来,身体大好了,还是苏寡妇真的利王叔,亦或者是王叔喜欢上苏寡妇了,问题都不大,寡妇如何做不得王妃呢?朕今年还打算叫大靖朝所有适龄的寡妇再嫁呢。西北那边儿缺人口,这些寡妇都守着贞节牌坊过日子去了,大靖朝的人口怎么办呢?”
这话一说,太后心里对苏还丹那个寡妇身份是再没意见了。
午饭,钦天监送来了合八字的结果。
太后看完后跟老嬷嬷说:“苏寡妇并不是什么多好的命格,可也不是克人的命,娶了也不妨碍王爷什么,你打发人去王府问问,要不要赐婚,啥时候赐婚?”
苏还丹还在家里练字呢。
原身一手漂亮的纂花小楷,苏还丹哪怕有原身的记忆,写起来也不是那么顺手的,这个字,想要达到原身那种程度还要练练。
其次,原身是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。
苏还丹就觉得吧,这一辈子,来活儿了。
她有记忆,对这些才艺就算是有基础了,欠缺的就只剩下熟练度了。
从头学,苏还丹不乐意,打发时间练练还成。
正练着呢,奕国公夫人来了。
俩妯娌以前国公府住着都不见面的,如今这位架子颇高的国公夫人居然贵脚踏贱地了?
今儿太阳该不会是从西边儿出来的吧?
“弟妹好雅兴。”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虚话,再配上那不想笑,硬逼着她自己笑出来的脸,苏还丹看了一眼,都不敢看第二眼,生怕晚上做噩梦呢。
“国公夫人来了?快坐,夏蝉,去泡茶,上点心。”打发走夏蝉去干活,扭脸回来,国公夫人也落座了,正打量她这房子呢。
这房子也是原身搬来之前重新修缮好的,家具啥的不是最精贵那一挂的木材,也是市面上不可多得的好东西,可论精美,跟国公府不能比。
所以国公夫人眼底的嫌弃是怎么也憋不住。
“您来有什么吩咐?”咱们也不是能叙旧的关系,还是有事儿说事儿吧。
奕国公夫人看着离开国公府后就变的鲜活的人,也挺诧异的。
以前鹌鹑式的活着,如今却像是谁家的富太太似的,那气韵不比她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