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鼓足勇气才把话说出来;,如预料般,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。韩老三更是张大嘴巴,过了好半晌才说:“小柔,叔平时对你不错吧?你妈都同意了,你咋能反悔呢?”
面对众人投来;视线,姜柔把昨晚冥思苦想;理由讲了出来。
“最近一段时间,我经常会梦到爷爷,他说他每次回家,看到房子里住;人不是我,就很生气。还说这房子恐怕要发生巨变,让我赶快搬过来压一压,我也是没别;办法……”
虽说这是封/建迷/信,但韩老三深信不疑,他平时就爱偷偷烧香算命,极为虔诚,此刻听了这番话,已吓出一身冷汗。
毕竟心不正,就怕鬼敲门。
他媳妇见状,连忙插话:“小柔,你叔胆子小,可经不住吓!你想让我们快点搬走就直说,别编这种瞎话!”
陈爱荷是个极其护犊子;人,又特别反感她这副白眼狼;态度,刚消下去;火气,“噌”得一下又上来了。
管它是真是假,就开怼:“这房子是小柔;,当然她说了算。而且我家老爷子生前人人敬重,他;意思就是我们;意思,你们还是七天后腾房子吧,如果实在找不到地方居住,我们院就有空房正往外租呢。”
“你!”老三媳妇被气到不行,刚要开口耍泼就被她男人及时阻止了。
“行,我们七天后就搬走,到时候你们来收房子吧。”
他想着,能拖一天是一天,这事儿还得再跟姜秋雨商量对策才行。
见事情得以谈妥,陈爱荷脸色缓和,反观姜柔只是松了口气,却没露出半分喜悦。
从二进四合院出来后,陈爱荷先是环顾一圈周围,然后小声问她,“你说梦见你爷爷…到底是不是真;?”
姜柔轻眨一下睫毛,终究没说真话,“嗯,爷爷总给我托梦。”
她以往从不说谎,陈爱荷也就真;相信了。
“害,看来老爷子是想你了,他生前最疼你。”
“是啊,我也很想他。”
所以,她一定要守住房子!
*
到了傍晚,姜德山拎着一斤猪肉回来,进屋就问:“咋样?韩老三说没说啥时候搬走?”
看到他手里有肉,陈爱荷瞬间眼前一亮,哪还顾得上回答,忙伸手接肉,嗔怪道:“你这日子不过了?今天才几号啊?就瞎花钱!”
姜德山把肉给她,国字脸上挂起一抹笑,“你是不是忘了?明天是三天回门,小柔要去女婿家里,不拎点东西能行么?”
因为房子;事,陈爱荷早把“三天回门”拋之于脑后,此时忽悠一下想起来,人急得不行。
“这可怎么办?我啥也没准备啊?”
姜德山倒是镇定,“家里不是还有两瓶酒和一盒槽子糕吗?都给他们拿去,另外再装点苞米面,这些东西应该够了。”
经他一安排,陈爱荷这才不慌了,“那行,我一会儿把东西全都准备出来。”
这时,姜德山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;蝴蝶发夹,塞进她手里,不自在地说:“今天路过供销社,看到这个挺好看,咱家小柔戴上它一定很漂亮,你帮我交给她吧。”
陈爱荷看着手里;东西,笑着打趣道:“你说你,每回给闺女买发夹、买零嘴,都非得经我手,你就直接给她呗,有啥不好意思;。”
姜德山轻笑一声没搭腔,反而再次问起房子;事。
等陈爱荷把今天要房;过程叙述一遍后,他沉下脸,不愿相信:“你是说,他们刚开始不想腾房?应该不能吧?韩老三不是那样;人。”
“他就是那样;人!平时见谁都是笑呵呵,其实骨子里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!说是怕媳妇,没准他一直拿他那媳妇当木仓使呢!要我说啊~他们都是白眼狼。我以前就看他俩不顺眼,只有你把他们当好人。”
当年;事还历历在目,如果不是看在姜秋雨没什么亲人了,姜德山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帮忙。
如今,他们这态度,属实让人心寒……
*
次日,是“三天回门”;日子。
姜柔穿着结婚当天;红袄,头梳两条麻花辫,对镜中;打扮很满意。
不过,她还想把蝴蝶发夹戴在头发上,但比划半天,也没想好戴在哪里?
屋里只有她和沈城东,于是她转过身子问:“你看把它戴在哪儿比较好?能帮我拿下镜子吗?”
沈城东正在扫地,闻声抬起头;那一刻,正对上她那双水盈盈;眸子,仿佛在含羞带怯看着他,有诉不完;情愫,缠缠绵绵;……
他滚动一下喉结,立刻放下手里;扫把走过去,当看到桌子上有一大一小两面镜子时,犯了难。
见其迟迟没有动作,姜柔拿起那面小镜子递给他,软着声音说:“你只要拿着它照后面;头发就行,嗯…麻烦你了~”
闻着她身上淡淡;幽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