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看你们的了。”
说完,他站起了身子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:“好了……今儿个饭也吃了,话也说了,大家伙也该回去歇息了。”
贾母见状也点点头:“那行,今儿个辛苦瑜哥儿了。
老婆子差点忘了,今儿个可是你洞房花烛的日子,老婆子就不打搅你你了,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对了老太太。”贾瑜趁机道:“这些日子一直在这打搅您,实在是过意不去。
今日下人来报,说是赖家的那个府邸已经清理完毕,可以住人了。
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也罢,瑜哥儿你的府邸已经整理妥当,那便回去吧。
而且今儿可是探春丫头大喜的日子,老婆子也不好耽误你们。
既然如此,你们便先回去吧。”
看着贾母答应,贾瑜便带着元春、探春等诸女先回去。
等到贾瑜等人离开后,贾母看向了贾珍。
“珍哥儿,适才瑜哥儿的话你也听到了。
咱们宁荣两府同气连枝已有七十余载,老婆子记得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,咱们两府的人数也不过两百余人,短短五十余载过去,人数便已然翻了近十倍。
这些人如同蛀虫般吸附在贾府的身上蚂蟥一般,拼命的吸食着贾府的血肉,试问咱们又如何负担得起?”
看到贾母略显疲倦的面容,贾珍沉默了一会才道:“老太太,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就按瑜哥儿的意思去做吧。”
贾母叹了口气:“再不减人的话,咱们两府真的要被拖死了。”
众人听了贾母的话后全都沉默不语,道理大家都明白,可那么多的仆役这么多年来都生活在宁荣两府里,关系盘根错节,可谓动一发而牵全身。
裁减掉哪一个身后都会迁出一大堆的关系,这就好入一个人身上长满了瘤子,想要活命就必须把瘤子割掉,可瘤子哪是这么好割的,搞不好瘤子没割完,人就因为大出血而嗝屁了。
贾珍摇摇头,“老太太,人不是这么好裁剪的。
宁国府那么多人,倘若一下子裁掉大半,势必会出大乱子。
不如这样好了,荣国府先裁减,咱们看看效果后再说,您看如何?”
贾母一听就知道贾珍是个没担当的,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反正宁国府由你做主,老婆子就不搀和了。
我也累了,你们都回去吧。”
“那行,您老先歇着吧,孙儿就先回去了!”
很快,贾府一众人都各自散去。
贾母坐在原处思索了良久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她意识到想裁减人员说起来简单,但做起来却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,非有手腕、有能力,还得强势之人才能为之。
只是她将贾府的人全都想了一遍,却发现最适合的人居然是刚刚离开的贾瑜。
只是贾瑜虽然是自己的孙女婿,但人家身为堂堂伯爵,且身为朝廷重臣,哪有这个时间和精力替自己来处理内宅的事情。
况且真要让贾瑜来处理这件事的话,倘若遇上刁奴不配合,搞不好又要死伤不少人,这可不是她愿意看到的。
随后,贾母又想到了元春。
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决了,元春可是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了,倘若因为这件事有了什么闪失,贾瑜绝对要跟自己翻脸。
最后,贾母揉了揉太阳穴,轻叹了口气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:“倘若真找不到合适的人,也就只能让凤丫头来试试了。”
…………
且说贾瑜和贾母告辞后,便和元春、探春以及晴雯、抱琴、金釧等几女回到院子开始收拾东西。
大家都知道,女人但凡收拾起东西来,那绝对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。
于是,贾瑜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院子,很快便翻墙来到了宁国府。
元春在贾府时,所居住的地方在东后院,隔壁便是和宁国府相邻的私巷,越过了私巷后便是宁国府了。
此时由于天色已晚,宁国府里的人并不多。
贾瑜根据事先侦查好的地形,来到了贾珍所居住的院子。
他偷偷翻进院子后,就听到贾珍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“混蛋……混蛋……别让老子找到机会,否则一定要弄死他。”
尤氏的声音也随之响起:“老爷……瑜哥儿可不是当初的那个无权无势的白丁了,如今的他可是堂堂的定远伯,咱们是斗不过他的。
况且他还是荣国府的乘龙快婿,您又何必一定要跟他过不去呢?
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不好吗?”
“妇道人家你知道什么?”
贾珍恼怒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此时,由于天气有些闷热,贾珍的屋子并没有将窗户关上。
贾瑜偷偷摸到了窗户边,通过缝隙朝里面望去,发现贾珍正斜躺在床上,尤氏正一边劝解一边给他敷药。
只是尤氏的劝解非但没有起到作用,反而更让他生气了。
“贾瑜此人桀骜不驯,脑生反骨。
虽与咱们宁荣二府同出金陵十二房,但却丝毫没有关照同宗同族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