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皇韬,你罪恶昭彰,楚贤妹是替天行道,为民除害。”
剑百鸣眸色冷淡地望着颇为落魄的南皇韬。
云都一府之主,混得如斯模样,真是该死的丢人现眼。
南皇韬咬着牙,瞪圆了眼睛看剑百鸣,半晌都憋不出来一句话,只不甘恼怒地涨红了脸。
剑百鸣施展气力灌入剑身。
凛旭剑内,霜华和朝阳一并迸发,犹若绳索,死死地勒紧缠绕在南皇韬的身上,使其不得动弹半分,张着嘴都说不出话。
“风大人。”
剑百鸣偏头看向了风望月。
风望月颔首作揖,“百鸣剑圣——”
“我万剑山,固然为海神三山之一,但这断案之事,还得是鉴察司和判官府。”
“还请风大人把南皇韬、北野湉湉带去审查吧。”
“有风大人在,本座也很放心。”
“如此,便不会落人口舌。”
“免得这世上之人都说本座有失偏颇,不够公允,袒向了我楚贤妹。”
“这样,不好。”
剑百鸣宛若世间大能,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,都让人颇为佩服。
如斯人也,才当得起剑圣之名。
风望月闻言,满身清隽之气,浅笑拱手:“这是自然,风某定会给在座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“新王殿下,好好为南皇府邸,挑选下一位府主吧。”
剑百鸣看了眼南皇本家的方向,缓声道。
南皇韬的罪行,几乎是已经笃定了的。
只是还需要去判官府、鉴察司走个流程。
在洪荒三界,身份地位,实力境地,到了一定程度的人,若有罪业,就要有相对于的审查之地来处理。
否则的话,便是越俎代庖,没了尊卑和规矩。
楚月作揖,言笑晏晏:“这是自然——”
风望月点点头,目光扫过新王肩头那一只双手叉腰,傲慢无边的狐狸,嘴角不由抽动了数下。
他忍着掐死那臭狐狸的冲动,朝四方告辞,便带着人离去。
北野湉湉绝望之际,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,看向了父亲。
北道府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表情。
浑身紧绷的北野湉湉松弛下来,略微挺直了几分脊背,抬了抬下颌,被带去了断骨台审查。
这浩然磊落的模样,倒像是个受尽冤屈的好人儿。
抬走柳湘华的棺木前,风望月对着棺木行了行礼,“打扰了。”
随后,方才吩咐人抬起棺木。
“风大人。”
柳遂愿往前走了一步,苍白的小脸满是焦急之色,水光潋潋的眸藏尽了悲戚。
“请务必,让娘亲好受些。”
“姑娘放心便是。”
风望月顿了顿,正欲行,便道:“柳遂愿,很好听。”
柳遂愿眸光微颤,呼吸急促了几分,怔怔地望着那颀长的身影和深邃的眼眸。
半会,款款侧身:“多谢大人。”
风望月“嗯”了一声,临行前又看了眼不可一世的臭狐狸,便踏上回城之路。
颅腔元神内的白虎女观察许久,暗叹道:
“这若不知晓内情的,恐要以为,你喜爱之人,是那狐公子了。”
风望月面色沉了沉,想到那狐狸嚣张至极的样子,闷声说:“若非小月月,谁会喜爱一只纨绔二世祖的臭狐狸。”
白虎女无奈,不再多语。
小狐狸看着风望月的背影,虚眯起了眼睛。
无人察觉到,他丢了个四四方方的镶珠绸面锦盒到风望月的储物袋里。
风望月被换上了狼瞳,他和阿楚自不会对此理所当然,或袖手旁观,左右朋友一场,虽说他也讨厌那狼腥味。
断骨台队伍回程之际,四方小锦盒在储物袋内隐隐散发着青烟和淡蓝如水的光雾。
风望月心生警觉,忙把小锦盒拿出来。
看见锦盒上面的狐狸图腾,风望月两眼沉沉,险些如触电般把这东西丢了出去。
当他打开锦盒,便看到一刻青蓝相间的丹药静置上方。
乍然看去,两色相交,宛若八卦之阵。
“九转淬瞳丹,又名为丹青圣药。”
风望月扯着唇,不自觉地溢出了笑。
那狐狸,怕是偷来的药。
白虎女讶然道:“此丹,存放在七杀天的禁区之地,他是如何做到的?”
风望月一双狼瞳看天地四海红如血,如今又是身居高位是执行官,自也会多加留意九转淬瞳丹的所在。
“前不久,上界七杀天传出了消息。”
风望月拿起丹药,“禁区之地的丹青圣药被无耻小人盗走,七杀天大怒不已,不缉拿此人,便不肯罢休,认为威严遭受了挑衅。然,那无耻小人却有真功夫,盗走了九转淬瞳丹,无影无踪,七杀天人只知晓,那厮进了大楚境地,就如人间蒸发了般。”
“大半年前,大楚虽不是上界威震八方之王土,但努点力,四舍五入也算是个中流砥柱。”
“而今大楚落魄,只能依靠月族公主扳回一局,但月族复兴,何其遥远,大楚在土崩瓦解之中衰败和没落,是指日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