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日常用品被挖出来了!”
“挖到地窖范围内了!”
“太好了!!”
伴随着纷纷而下的黄土,几件残破不堪的衣服卷在黄土里,大家的精神都振奋起来,确定好了位置,挖掘越来越深入,越来越多的东西暴露在阳光下,满是破洞的床单,碎成几块木板的床,以及一个蓝色的书包。
孟恨水直愣愣看了那书包几眼,喃喃道:“这是春红的…”她骤然大声喊起来,“那是我妹妹的书包,是我妹妹的书包!”
一名警察捡起书包,小跑着送到警戒线外,又小跑着离开,孟恨水把书包紧紧抱在怀里。
晚上六点,五具白骨全部被挖出。
孟恨水站在警戒线外远远看了会儿,现在警方把这里围得密不透风,白骨也需要带回警局,所以她没有靠近孟春红的尸骨。
她已经见过春红灵魂,足够了。
片刻,孟恨水彻底收回视线,从兜里拿出一支笔,她侧过头对身旁的姜厌低声道:“你看。”
姜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孟恨水把笔拧开,在里面拿出了一个极小的已经没了电的跟踪器。
“这种跟踪器买不到的,警察才会有…这是我在春红的书包里找到的。”
姜厌:“你举报孟昭林的证据更多了。”
孟恨水极浅地笑了下:“哪怕没有其他证据,只有这个证据也足够了。”她把这支笔递给姜厌:“我现在需要回家一趟,有的举报材料还在家里,我担心弄丢它。”
“这个东西太重要,你能帮我保管一下吗?”
姜厌接过笔,“可以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道完谢,孟恨水转身离开。
沈欢欢见孟恨水走了,过来找姜厌:“她回家了吗?”
“嗯。”
沈欢欢目送走孟恨水的背影,侧过头想问姜厌什么时候走,却发现姜厌的目光有些不对。
姜厌的视线一直没从孟恨水身上离开,一直到孟恨水彻底消失,她才垂下眼眸。
“张臣喜有消息了吗?”
“管理局刚发了消息,”沈欢欢回,“张臣喜两年前死于肺癌,钱被几个儿子败光了,自己在老房子里没人管他,听说濒死的那几个月疼得满地打滚,这种死法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“不过接下来他会更惨,毕竟他已经死了,不能再死一次,多恐惧多害怕都没法自尽,”沈欢欢说,“他这种情况会在拷问间被慢慢折磨到灵魂崩碎,那种程度的夜以继日的折磨,没有鬼还想活。”
姜厌不置可否。
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沈欢欢低头看了会儿消息,片刻后她抬起头:“孟春红的尸体被挖出来这件事一定传到孟昭林那里了,毕竟他的职位还在那里,我思来想去还是有些担心孟恨水。”
“我想去她楼下等着,等到她从家里出来...你去吗?”
沈笑笑听到两人要去找孟恨水,也要一起去:“正好等完去吃夜宵!”
虞人晚怯生生地举手:“我,我也可以去吗?”
沈笑笑哥俩好地揽过虞人晚的肩膀:“当然啦!”
但她刚和虞人晚走了两步,一个鸟蛋就砸在她头上,鸟妈妈怒而扑面而来,沈笑笑当即松开虞人晚抱着头到处乱窜。
孟恨水先前提过她所住的小区,所以找过去并不费劲,在门口问了门卫大爷后,四人走向十三号楼。
晚风温柔,双胞胎小声交谈的声音传来,让人并不觉得沉闷。
十三号楼就在眼前,姜厌摩挲了下兜里的笔,意味不明地向前方看去。
“就要到啦!”沈笑笑雀跃道。
“希望孟昭林别搞什么幺蛾子,最好全盘托出收获死——”
“刑”字尚未说出口,极轻的破风声传来,沈笑笑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,他出现得格外突然,像是一条线似得从眼睛可视的最上方坠落在可视的最下方。
砰!!
伴随着一声巨响,男人头朝下重重摔在几人眼前,几乎在落地的瞬间这人就摔成了肉泥,腥红的血飞溅在沈笑笑的脸上,又缓缓滑下,留下一道鲜明的红痕。
“...........”
沈笑笑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。
“是孟昭林。”
姜厌先前看过孟昭林的照片,平淡地把男人的身份告诉了众人。
孟昭林.....
沈欢欢回味过来后,猛地抬头向高处看去。
此时此刻,十七楼的地方站了个穿着红裙的人,风把她的裙子吹起,连同着她的长发也逆风飞扬,孟恨水似乎在哼着什么不知名的小调,轻柔的歌声被风送往四面八方。
歌唱完了,她拍了拍手,撑起阳台的扶手,没有任何犹豫地从高空一跃而下。
就像一个故事落幕一样,孟恨水以这一跳为她的人生画上句号。
沈欢欢指尖金光闪现,一道金光极速向半空飞去,她想要接住孟恨水,沈笑笑注意到这一点,慌张地向姐姐扑了过去。
“不要,姐姐,你不能再改别人的命数,你不能再——”
沈笑笑一瞬间就带上了哭腔,“姐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