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厌和沈欢欢坐在草堆旁,身边围了一圈昏昏欲睡的鸡崽和小羊羔。
姜厌认真地打量它们。
这些动物除了害怕外,眼里并没有什么怨恨,似乎相比于饲养人偏心来说,平等的虐待并不会让它们生出吃了饲养人的欲望。
它们只因偏心而嫉恨。
姜厌抓来自家幼崽,一边拽它们的毛玩,一边靠在墙上分析目前的信息,沈欢欢半闭着眼睛,低着头,思绪纯然放空。
她在通过小纸人看男人那边的情况。
过了很久,月色逐渐被云遮蔽,屋子里黑得看不见一丝光亮,沈欢欢的气息伴随着夜色的加深,越来越轻越来越浅。
就在姜厌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,沈欢欢突然睁开了清亮的眼睛。
姜厌侧过眸:“怎么样?”
沈欢欢轻声道:“他死了。”
姜厌平静点头。
男人今晚的死亡概率是百分之百,这没什么好惊讶的。
“母羊保护他到最后一刻。”
沈欢欢垂下眼睫:“因为他和母羊的脸紧紧贴在一起,所以他们的头是同时被鸡咬掉的。”
“实在是...很悲伤的场景。”
“我不想再看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