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和那个小女孩,是同一个人?!”有两人远远赶来,听见这一语的派蒙,双目大睁,感觉大为震惊。
空倒是没有太过惊讶的神色,因为先前的种种迹象,他已然猜到了五六分,只是他本以为,这个昆钧最多和若陀龙王有关联,却不曾想,他们就是同一人。
若陀龙王化身的女娃闻言,心中为之一震,瞳孔紧缩,惊道:“不,不可能...莫非你是……!”
昆钧没有给予回答,而是缓缓说道:“结界松动后,你的力量在外界化为一个孩童,与人们诉说自己被镇压的怨恨,可人们不以为然。”
“随后你便想到,结界松动让你有机可乘,掳走矿工也是为了挖出封印入口,同你里应外合,不断冲击封印,最终破封而出!”
“你胆敢口出狂言!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,又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!”对于本源气息与自己相近的这人的话,若陀龙王自是不信。
因为他心中有着一个绝对的纲常理论,那就是一个人分出部分力量,而化成的分身,定然不会反对本尊,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形。
昆钧神色不改,依旧泰然自若,显然对于他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,也早就料想过这样的结果。
“你以力量自化了一副躯体,而我是封印松动时,觉醒的另一股力量,微弱到无法自己存活,需要附身于人类体内。”
“我的意识十分混沌,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,只对与过去有关的事物会有些反应,我的目的只有一个。”昆钧轻轻一叹,随后坚定地说道:“那就是找到摩拉克斯,并让他阻止你!”
摩拉克斯那琥珀眼瞳里,激起一丝丝波澜,很是平淡,平淡到别人根本看不出来,他的目光改变了微微些许,那是挚友离去的酸楚与孤寂。
他淡然处之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先前我已然认出了你,不过担心你本体提前复苏,就没有提起……”
一旁,墨然无言,沉默地看着他们二人,没有打搅。
昆钧略一摇头,说道:“不怪你,如今我早已面目全非,何况力量如此微弱,的确帮不上你们什么,方才若不是你与墨然重伤本体,我也没机会去影响到他!”
摩拉克斯沉吟不语,微微点头,看向一旁疑惑的金发少年和白发漂浮物。
昆钧同样看向他们二人,叹息一声,道:“实在太久了啊,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皆无从知晓的秘密……摩拉克斯,你说还是我说?”
“无妨,由你定夺便好。”
“哈哈,你还是老样子,那就我来了吧。”
墨然看他们还要长篇大论下去,双手掐诀,先行将若陀龙王那庞大的身躯笼罩,磅礴无比的岩元素力,勉强将这重伤的地龙之王镇住了,不过这并非长远之计,只是应急使用而已。
昆钧看了眼一袭黑衣,目露感激,接着他缓缓开口,道出千百年来,深埋地底无人得知的秘辛,就如同将一件文物,扫除了表面灰尘,露出其内的真迹。
“若陀龙王原是岩之魔神摩拉克斯的故交与战友,寿命远超普通人类,然而,诞生于大地之物,正如这地上的岩石。”
“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,能留存其中的,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,时间越久,记忆越模糊,磨损,便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!”
空沉吟着,但目光闪过一丝明了,因为上次已经见识过墨然那样的状况,他大概了解磨损会使人发生怎样的变化。
“磨损夺去若陀龙王的理智,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,想不起曾经守护的璃月港,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,富有攻击性...”
“是人类攻击我赖以生存的地脉!”若陀龙王本体的身前,那个黑气化成的身影,还没有消失,还在一心认为这既定的事实。
昆钧没有反驳,而是坦然说道:“此言诚然,所以你才攻击当时层岩巨渊的那些矿工,才有了与墨然的惊天一战,和之后在璃沙郊和摩拉克斯的旷世大战。”
“最初,为了开拓疆土,发展生产,璃月的人们进山采矿,过度的开采,导致地脉震动,使我们苦不堪言。”
“磨损更是让我们,变得形同野兽,无论如何挣扎,都失去了与人共处的能力,丧失了理性。”
“摩拉克斯曾分出力量,也有叫上墨然,施展那净化的能力,想以此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,但却只是徒劳,磨损是那一位所降下的,只有那一位尚在,便是难以抹除,无力回天。”
“所以,我们成为了你,又从你的意志中,分化出了我!”
闻言,蓝发女娃心神大震,犹如遭受雷击一般,双目大睁,久久难以平复下来。
空与派蒙也是一愣,事情似乎正在往一个,他们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发展,并且已然偏离的很远了。
“我是你最后的契约,见证你与摩拉克斯的约定,你可以愤怒,但绝不应否认我的存在。”
“不,不!”若陀龙王所化的蓝发女娃大吼,面目狰狞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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