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联谊会,我们处长亲自带队。” “薛处长居然亲自带队?”黎善意外极了。 要知道,秘书处的薛处长和文部长是完全不同的性格。 文部长爱玩爱闹,跟下面的普通干事都处的很好,而秘书处的处长却很严肃,平时不苟言笑,部门里的干事们都有些怕他。 “其实他批准单身同志们去参加联谊会,我都觉得挺意外。” 更别说亲自带队了。 黎善听了,反倒对这个薛处长的印象不错,显然,薛处长也是听到了什么风声,所以才鼓励办公室的单身男女赶紧找对象成家立业。 从药厂到商场,坐车需要十分钟。 距离不算远,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。 白马县虽然是个县,但紧靠省城,所以商场的产品也都很丰富,甚至不少新鲜东西,连市里的商城都没有,所以到了年底,周边乡镇都喜欢到白马县来逛商城。 黎善和苏卫清一进商城,就目标明确的去了手表柜台。 结婚大件,缝纫机黎善不会用,自行车也不需要,因为他们结了婚也住在厂里,而且苏维民两口子本身就有自行车,他们需要的时候,直接拿来用就行了,最后也就只剩下手表了。 黎善没有手表,苏卫清用的是苏维民以前的旧手表。 小两口到了手表柜台,一个掏钱,一个拿票,直接定下了一男一女两块表,都是海市牌的。 一块就要一百多。 小两口眼都不眨的直接拿了两块表,当场就戴在了手腕上。 平时趾高气昂的售货员,遇到这么豪横的客户也是满脸笑容。 用她们的话说:“我们不是脾气坏,实在是有些顾客磨磨蹭蹭,嘴皮子都磨破了,就想要便宜点,但咱们这是哪儿,咱是国营单位,那肯定是不能便宜的。” “黎善。” 就在两个人准备再去看看衣服的时候,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。 黎善回头,就看见张悦正站在两米开外,一脸复杂地看着她。 “张悦。”黎善一如从前那般,语气平和的跟张悦打招呼,顺带着看了看她周围,最终确认,没有看见贺堂的身影。 张悦走到黎善面前,目光黏在她手腕的表上:“我前几天去纺织厂找你了,结果你家却没人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住在纺织厂?”黎善蹙眉,有些不悦地瞪着张悦。 张悦不肯说,只继续问道:“你现在住在哪儿?” “关你什么事?” 黎善拉着苏卫清就想绕过张悦离开。 结果张悦却又拦在了她的面前,满脸苍白地哀求道:“黎善,求你去看看贺堂吧,他病了,病的很严重。” 黎善直接给气笑了:“他贺堂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认识他么?我跟他说过话么?张悦,你番两次的跟我说贺堂的消息,到底是什么居心?” “看见没有。” 黎善指了指苏卫清:“这是我丈夫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 张悦不相信:“我们才毕业多久,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结婚。” “我不仅结婚了,我还考进了药厂,我是有正式工作的人,张悦,我不可能跟你们一起下乡,更不可能去看望贺堂。” 黎善回想起上一次看见贺堂,那乌云罩顶的倒霉相。 心下不由冷笑。 怕不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,所以才让贺堂病倒。 可病倒了也没用,除非起不来身了,否则还是得下乡去。 说完,不管张悦什么表情,黎善拉着苏卫清就直奔二楼的服装区。 比起跟张悦浪费口舌,她更愿意来买件新棉袄,留着结了婚正月里给各位亲戚拜年的时候换着穿。 “黎,黎善同志,你跟那个女同志说……我们结婚了?” 苏卫清有些结巴的声音从旁边响起。 黎善这才发现,苏卫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红成了红苹果。 “是啊,我们快要结婚了。” 苏卫清仿佛鼓足勇气似的,低头看向黎善的眼睛,满是认真地问道:“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?” 黎善歪着头盘算了一下时间。 “要不今天?” .w.co请牢记: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