萍的婚事出了点事,我们解决完了就回去。” “怎么回事?” 苏卫清头顶的小天线瞬间竖了起来:“难不成展家那边出了问题?” “嗯,展冀的母亲比较难缠,搞不好咱家不是要多个女婿,而是要多个男媳妇儿了。”黎善这话没有背着旁边的接线员,语气里也带着调笑,显然只是在开玩笑。 可苏卫清却当了真:“真的?那感情好啊,彩礼钱够不,不够我们哥仨每人都出点儿,多的没有,每人三五百还是能拿的。” 要么说苏卫清是罗玉秀亲儿子呢。 这反应简直和罗玉秀一模一样。 “妈说先给彩礼一千,要是不够的话,咱们三家再都出点儿,保证能把这大胖媳妇儿拖回家去。” “真可惜,我没跟着你们一块儿去。” 吃瓜得现场吃才过瘾啊! 苏卫清这会儿已经猫爪子挠心了。 “你要是愿意过来看二哥冷脸,我倒是不介意帮你给爸说说好话,让他批两天假。” 苏卫清顿时吓得脑袋清醒:“那还是算了,药厂需要我!” 比起新鲜瓜的吸引,显然还是二哥跟可怕。 “行了,不跟你贫了。”黎善收敛笑容开始说正事:“你下了班去一趟机械厂帮我看望一下大舅和我姥爷呗,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,我怕我姥爷生气伤了身子。” 苏卫清蹙眉,表情也严肃了起来:“怎么回事?” 黎善也不隐瞒,就将黎红军算计张逐日不成,反被张逐日抄了老底的事告诉了苏卫清,不偏不倚,但就是这样的平淡态度让苏卫清脸色漆黑。 “喂?你怎么不说话?”说完了,黎善才发现苏卫清好久没吱声了。 心下不由一个咯噔。 她不会运气这么差,这辈子开了个下下签吧。 “我在生气。” 苏卫清‘哼’了一声:“早知道黎红军手段这么下作,当初咱们就该主动出手,而不是等他打上门来,咱们被动应战。” 黎善不由松了口气,然后轻笑道:“什么战不战的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咱们又没做错事,有什么可怕的,革委会的同志也不是不讲理的,他们知道咱们是清白的,自然会还咱们一个公道。” 可革委会不讲理的时候还少么? 苏卫清心里头反驳,却也知道,有些话不适合在电话里说。 “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嘛。”苏卫清委屈巴巴。 “好啦,我知道你生气,好在现在事情已经都解决了,你先帮我去看看姥爷吧,到那儿我大舅跟你说详细经过,电话费贵,咱们还是少说两句吧。” “那你多久能回来?”苏卫清念念不舍地掐着话筒,他恨不得能跟黎善煲个俩小时电话粥。 “我不是说了么?等卫萍结了婚就能回来了。” 其实黎善也有些说不准,毕竟展冀的母亲最近骚操作太多,她甚至都在考虑,要是展冀再下不了决心,就真带苏卫萍回来了。 天下的男人千千万,难不成还怕找不到好的? 更何况苏卫萍是服装设计师,想象力丰富,本就是个爱幻想,思维天马行空的女孩,她还觉得习惯了纪律的展冀和她不合适呢。 苏卫萍就该有一个包容性强的男人纵容她,任由她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驰骋。 “好,那我下了班就去找大舅。” “谢谢你了苏卫清。”黎善这句话说的极为走心。 她是真的担心张儒东,曾经她的死,打击到了他,让他死的很是不甘,所以她真的很害怕,黎红军这样的举动,再刺激到这个可怜的老人。 要是张儒东再有个三长两短,黎善觉得自己肯定会很疯狂的报复黎红军一家。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心里只剩下仇恨的人。 苏卫清听了后粲然一笑:“嗐,我俩是夫妻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,我俩何须言谢。” 这句话是那样的动听。 黎善的心弦为之颤动不已。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家,一进家门,就看见这些日子每天按时报道的展冀同志,他这会儿正系着围裙,一副贴心小棉袄的模样跟在罗玉秀身边忙前忙后。 他虽然不会做饭,但是打下手却很麻利。 他一边切菜一边腼腆笑道:“以前刚进部队的时候不懂事,在炊事班待了两个多月,那时候尽切菜了。” 罗玉秀:“……” “你们部队怎么回事?怎么是个刺儿头就往炊事班扔?” 她那不爱说话的二儿子刚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