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卢东升拼了命地缠着男人,不叫他走。 男人也被烫的实在是太疼了,脸上也流下了血,楼上这会儿也有更多的人打开窗户,男人们看见下面的缠斗,也赶紧下来了,生怕卢东升吃亏。 楼上的男人们你吆喝一句,他抄根棍子,乌泱泱的往楼下走,家里的女人孩子却没出门,而是趴在二楼往外看,最近的那户人家女人一看就知道那贼的头上是被烫的,立刻眼睛一转,回头就倒了一脸盆开水,端到窗户口大喊:“老卢你让开!” 卢东升下意识地松手往后退了一步。 紧接着那盆开水就对着那男人劈头盖脸的倒了下来。 “啊——” 又是一声凄厉地惨叫声。 拎着凳子翻窗的黎善都有些不忍,也不知道那人脑袋烫熟了没有,不过,也正是个好机会,她也顾不得许多,跳下窗户,拎起手里不知为何连翻窗都没舍得扔的凳子,就朝着那男人扔了过去。 力气不够,技巧来凑。 托她以前扛过水泥的经历,投掷凳子还是很准的,直接那凳子直接飞到半空中,然后直接砸到了正痛苦翻滚的男人脑袋上。 那脑袋上本就皮开肉绽,这会儿已经鼓起了水泡,又被凳子这么一砸,直接痛到 人心里去了,那男人直接疼的软了身子,不停的打滚,嘴里的哀嚎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。 而吕庆兰此时也终于到了。 她远远看见这男人推卢东升的动作,嘴里骂骂咧咧冲过去就是一脚,力道用了十足十。 就是这么寸,那一脚恰好踹到了男人的脐下三寸。 “嗷——” 这一声之惨烈,简直比刚刚的双重开水烫头还要惨烈,而拎着棍子,拿着火剪而来的男人们也看见了这残忍的一幕,一个个只觉背脊汗毛倒竖,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。 吕庆兰:“……” 黎善:“……” 就连卢东升都因为这场变故而瞪大了双眼,只觉得两腿凉飕飕的,仿佛没穿裤子似的,再一低头,发现刚刚扭打期间,那男人身上的水蹭了不少在他裤子上,冷风一吹,确实凉飕飕的。 一踹成名啊! 苏维民带着保卫科的人急匆匆赶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样惨烈的场面,现场一片沉默,只有那个男人在地上哼唧着,头上的伤口看的他吓了一跳,连忙问道:“这怎么弄的?” “这不是他要跑,我正好端着刚泡好的茶,就下意识这么一泼……”卢东升指了指墙角跟的茶缸子,原本崭新的茶缸子这会儿上面全是土,看起来可怜巴巴的。 苏维民却有些无语。 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卢东升:“这的水别说一茶缸了,三茶缸也不止了。” “哦,那是我看老卢要吃亏,下意识把手里的水泼出去了,我那水是准备烫鸡子拔鸡毛的。”说话的女同志还从屋子里拎出一个没拔毛的死鸡子,看那样子,怕是不久前还活蹦乱跳呢。 黎善也弱弱地举起手:“是我发现有人偷偷进了马婶子家,还鬼1鬼1祟1祟的将帘子拉上,才请吕嫂子找卢部长过来看看的,哪想到卢部长一进门就看见这贼子正翻窗想跑呢。” 所以卢部长这才下意识的一茶缸水泼过去。 眼看着苏维民还想继续问男人其它的伤口,黎善赶紧对着他使了个眼色,随即用担忧的语气说道:“还是先送厂区医院看看吧,被真出了人命案,烫伤太严重的话容易感染败血症,这天气越来越热了,咱还是赶紧的吧。” 苏维民愣了一下,虽然不知道黎善为什么使眼色,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儿媳妇,于是赶紧让保卫科的人先将人送厂区医院了。 黎善还不忘叮嘱道:“可得看严实了,不能叫人跑了。” “不是说里面院子只住了一个外来的订货员么,我看叫大夫让住那个院儿挺好。” 黎善这话一出,苏维民就懂了,脸色也更加的严肃,跟保卫科的小队长嘀咕了两句,那人就跟拖死狗似的拖走了。 ‘小偷’被带走了,大家伙儿也安心了。 尤其几个男人,跟卢东升勾肩搭背:“不错啊,老卢,平时是真看不出来,你居然这么能,说上就上,一点儿都不含糊的。” “那可不。”卢东升其实这 会儿内心有些后怕, ➟()_➟, 那下巴顿时又昂起来了。 “而且你还能跟吕师娘过日子,你是真男人。” 紧接着,另一个人又竖起大拇指。 卢东升:“……” 不是,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