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忘食,莫说忘记他这个丈夫了,忘记苏小楼都有可能。 杨啸想到苏卫清那一考就考上京华大学的成绩,不由有些沉默了。 不过再一想苏小楼是个小神童,又能理解了。 果然,神童是不可能莫名出现的,显然人家父母就聪明,聪明的爹配上聪明的妈,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不同凡响,看来他以后找媳妇儿也得往聪明人里找,不为别的,就为了以后能生个聪明娃,别跟他似得,脑子随了亲妈,一点儿亲爹的聪明才智都没遗传到。 就这么寒暄着,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。 黎善下了课,急匆匆的从教室出来追上老教师,打开笔记本询问了几个问题,一路跟到了办公室,就看见苏卫清和苏小楼父子俩正和杨啸聊的正欢,只听了一耳朵,就听见苏卫清语气激动地说着小时候回老家,张家的堂伯父带他去山上挖陷阱,结果差点把他给埋了的事,只见他手舞足蹈,十分兴奋。 再看对面的杨啸,虽然没说话,但无论从坐姿还是神情,都是一副‘您继续说’的架势。 黎善:“……” 再这么下去,怕是小时候的尿布啥颜色都能聊出来。 赶紧开口:“卫清。” “善善!” “妈妈!” “⑩(格格党文♂学)⑩” “小楼这孩子嘴可真甜,平时小黎怕是都舍不得打了吧。”教针灸的刘老师调笑道,抬手摸了摸苏小楼的小手,感叹道:“学医的好苗子啊。” 怎么就喜欢飞机轮船了呢? 黎善不敢吱声,但凡苏小楼过来,这些老爷子都要感叹这么一句,一开始她还有些尴尬呢,现在已经学会无视了。 夫妻俩告别了刘老师和杨啸从培训基地出来。 苏卫清跨上自行车,将苏小楼接过来放在前面大杠上,又叮嘱黎善:“等会儿你悠着点,别跟上次似得,围巾都缠轮子里去。” “行了我知道,这件事你到底要啰嗦几次啊。”黎善顿时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苏卫清后背。 苏卫清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 黎善也跟着一边笑一边追着自行车坐到了后座上。 等苏卫清两口子离开后,杨啸却没起身回家,而是骑着自行车去了单位不远处的另一个院儿,这院儿瞧着平平无奇,可实际上,这院儿里却放着不少资料,周围守备力量很足,看似低调,实则却在中心位置。 杨啸去资料室里翻了半天,竟然真翻到了白马县药厂的资料。 他坐在椅子上,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着。 许新兰,张忆国…… 苏家成分毋庸置疑,但许新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接触的外国势力,却是到现在都没查出来,许新兰被收押后,情绪几乎崩溃,自杀倾向严重,虽然问出一些东西,但更多的,却是什么都没问出来。 杨啸抿嘴,仰头叹了口气,然后将白马县药厂这个卷宗放了回去。 结合当年的情况,似乎当初联络许新兰的人,为的就是白马县药厂的肝炎疫苗,可问题是,如今肝炎疫苗已经研发成功,国家层面也给予褒奖,显然,肝炎疫苗的窃取任务肯定是失败了。 但当初联络许新兰的人却没抓到。 杨啸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,但硬要说哪里不对,他又说不上来,只好将宁省,白马县这几个字记在心里,想着日后回部队的话,一定要过去看一眼。 另一边的苏卫清和黎善可不知道杨啸想了这么多。 夫妻俩回家吃了晚饭,就一左一右的陪伴苏小楼读书,这是他们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亲子互动,苏卫清上晚自习的时候,黎善就一个人陪孩子读书,苏卫清不上晚自习的时候,就夫妻俩一起陪。 这一晚上,苏小楼简直快乐极了。 苏卫清抱着老婆孩子也快乐极了,只是这份快乐,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就消失殆尽,放了学的苏卫清打算趁着上晚自习之前回家拿个东西,结果就在出门的时候,听见旁边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。 “请问大爷,你们学校有个叫黎善的同学么?” “黎善?”大爷愣了一下,他一个门卫大爷知道什么呀。 “对,是数学系的。” 大爷看向男人手下意识地抓了抓后脑勺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好打电话去数学系那边问问。” “我是她以前的高中同学,我叫贺堂。” 大爷见男人很是诚恳,又是一脸笑容,不由心生好感,立刻就帮着拨打了内线电话,结果也很快反馈了回来:“贺堂同志,你是不是记错名字,或者记错学校了,咱学校没有一个叫黎善的同学啊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