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主要是不想叫张家占便宜。 当初贺堂下乡前,父母也是十分心疼的,不仅准备了许多钱和票,甚至连滨城那边的工作都打点好了,只需要人过去,就能直接去文工团当主持人,贺堂形象好,声音也好听,只需要好好训练,未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台柱子呢,可结果就在下乡的前两天,他跟张家那丫头就闹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。 寒冬腊月,两个人不知怎么的跑到公园去划船,结果双双落了水,那时候湖上也没人,等到岸上的人发现不对劲时,贺堂已经带着昏迷的张悦快到岸上了。 年轻的男女被打捞起来。 一群人还在旁边围观,白马县本就是个很小的县城,只因为药厂建设在这里,所以比较出名,人口也比较密集。 所以自然而然的,两个人被认出来了。 然后便是病重,痊愈,订婚,下乡…… 贺家爹妈简直恨死张悦了,所以哪怕张悦已经死了,这老两口也没承认张悦是自己的儿媳妇。 “你说……咱家贺堂这个情况,不会是克妻命吧。”贺父想了想,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。 “呸呸呸,你可少封建迷信啊,咱儿子可是大学生,前途光明的很!” 贺母可容不得有人说自己儿子不好。 贺堂 到了京城后,先去首都大学报了道,然后便马不停蹄地来找黎善,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那门卫上得居然说学校里没有黎善这个人。 贺堂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真没这个人,还是那门卫上得老爷子听错了音儿。 这个年代怎么可能有人考上大学而不上呢? 难道说…… 是那个姓苏的不让她上? 贺堂眉心不由蹙起,不过…… 贺堂很快情绪又恢复了平淡,若是黎善真没上大学对他来说是正好,想必就算她同意不来上大学,心底也是怨的,只需要她和那个姓苏的分开…… 贺堂垂下眼睑,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了首都大学的宿舍。 刚坐下没多久,就看见同寝室的同学进门来,对着他挤眉弄眼:“贺堂,咱们得红梅班长正在楼下等你呢,你还不赶紧下去?” “李红梅?她找我什么事?”贺堂端的一副纯良模样。 “恐怕是想喊你去湖边走走吧,说起来,咱们这位班长真是痴心不改啊,咱们老贺都婉拒过多少回了……”另一个从外面走进来,脖子上挂着毛巾,手里端着茶缸的男人说道。 贺堂抿嘴:“或许只是想跟我交流一下学习上得事。” 他摩挲着书页,语气温雅中带着怀念:“我亡妻过世还未有一年,如今说那些事为时过早,更何况,我与李班长只是普通同学,以后还是别拿我们开玩笑了,李班长年纪小,人也聪明,你们这随口一说,反倒坏了人家名声,这又是何必呢?” “行行行,就你是大圣人,我们都是俗人,你赶紧下去吧,别磨叽了。” 贺堂被舍友们从椅子上拉起来,直接给推到了门外。 他满是无奈地拍了几下门,奈何舍友郎心似铁,就是不肯开门,那么他也只有十分‘不情愿’地下了楼,去找他们的班长李红梅。 只是不知为什么,李红梅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。 蜡黄中带着铁青。 “贺堂。”李红梅看见贺堂时眼睛顿时亮了,连忙凑过来。 而贺堂则是一脸讶异地看着她的脸:“红梅,你怎么了?怎么看起来那么憔悴虚弱,是哪里不舒服么?” “我……肚子又疼了,你上次给我的药我吃了感觉很好,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你,还能不能再拿点儿那个药给我。”说着,似乎一阵绞痛袭来,李红梅捂住肚子就蹲在了地上,很快,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来。 “你别急,我这还有点儿,可这药就是普通的止痛片,你得去医院瞧瞧去,不能老吃这个药啊。” 贺堂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塞进李红梅的手里,然后扶着她走到花坛坐下。 而李红梅则连忙倒出一颗药,连喝水都来不及,就这么生吞了进去,而那药也正如她想的那样,很快就缓解了身体里的病痛,甚至还暖洋洋的,叫她好似泡在热水里面,整个人舒服极了。 原本蜡黄发青的脸色此刻也有了血色。 她坐着静静地休息了片刻,然后抬起头对贺堂粲然一笑:“真是多谢你了,贺同学,我这肚子疼是老毛病了,以前吃了很多止疼片都没效果,反倒是你这一片,十分有用。” “这药就是我们县药厂生产的,不过京城这边没得卖,主要供应我们省,你要的话,我让我爸妈寄几瓶过来。”贺堂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