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17笼中雀 多体贴的情人行为(3 / 3)

荒腔 咬枝绿 1993 字 2023-06-03

”他想想说,“这样好不好,以后我送你个礼物作为回答。”

钟弥没管礼物,也不答好不好。

“我并不关心答案,我只是想表达,其实你并不能回答我所有的问题,你或许当惯了不需要为他人原因的人,你就是答案本身,但我不喜欢走夜路,哪怕这条道是去寻宝。”

出声那一刻,钟弥就在心里提醒自己克制,少流露情绪,或是因为这些话已经积了太久,她不受控地讲完,甚至其中有她自己都惊讶的意气用事。

可说话如泼水,收不回来了。

好在菜上得快,辣子鸡果然下饭,她鼓着腮大口塞米饭,用力咀嚼,桌面暗褐桌布压一层淡绿玻璃,擦得干净,隐隐照见自己。

她心中庆幸,在宿舍兴致盎然将妆化到一半就去卫生间卸了,素面朝天过来,不然精致妆容配此刻不淑女的吃相,大概会更狼狈。

视线里,多半碗汤。

她想这种饭桌上伺候人的活儿他一定鲜少做,因为没有人会用托碗底的姿势给旁人盛汤,放下来会非常不方便,一点也不殷勤老练。

那碗汤受震,淡淡油花晕开又缓慢汇集。

钟弥谢谢都不说一句,捧起碗就喝。

“慢一点。”

“你现在就管我啊”钟弥掀起睫毛,在碗沿看他。

好一会儿没说话,他就细细瞧着她“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”

钟弥放下碗“我没生气。”

“那就是不生气也好看了。”

钟弥小幅度磨着牙,不理会,一时间不敢露表情,生气中招,不生气也中招,索性低着眼,不看他,等汤凉些,一口气喝完半碗,抽纸擦嘴“饱了。”

沈弗峥扫扫桌上的菜,钟弥没吃多少,以她上来就扒饭的架势,像能吃下一头牛。

“是平时都吃这么少,还是不喜欢跟我吃饭”

钟弥很想赌气说后者,但不想撒谎“平时都吃得少我是学跳舞的,要控制体重,都习惯了。”

钟弥不说他差点要忘了她是学舞的“很喜欢跳舞吗怎么不去学国画”

钟弥低声说“字画都是外公教的,我学国画也太作弊了吧。”

其实也并不全然是这个原因。

外公早早封笔匿迹,她学国画难免触及外公以前的圈子,有些影响不好,所以写字画画只当兴趣,从没打算深入发展。

就像高中那会儿有人说她适合去拍电影,也曾心动过,最终还是放弃一试的机会。

怨言不曾有,但也会有如弃鸡肋之感,食之可能也觉得无味,但失之难免可惜。

试一试又怎样呢

可她不能试。

她看似无拘无束的人生里,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枷锁。

她是那只笼子里翅羽光鲜的雀。

京市秋季下午三四点的日头已经开始偏西,倾斜的日光透过玻璃方窗照进室内,有折中的温和。微风拂动将落的黄叶,街道有炒板栗和烤红薯的叫卖声,近了又远。

沈弗峥结账回来,看她对着窗发呆。

那种表情漂亮又年轻,有种自顾自的清冷感,因人到一定年纪一定位置,可以流露迷茫神情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少。

其实成人世界并不复杂,相比无菌环境的无数种可能,它的规则简单粗暴到一眼望得到头,叫人百转千回的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意,但也只能接受。

钟弥转过头来看沈弗峥。

他对她而言,是另一部错过就再没机会体验的电影。

她不知道搭上这个人有什么后果,是获得自由,还是进入一个新笼子里。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