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得有条不紊,挤着时间跟钟弥见面,能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,没工夫碗筷相交,就直接脱衣服床上相见。 以前谈过恋爱,那时候二十岁左右应该更年轻气盛一些,可能是对象不同,彼此都虚伪利己的话,虽然方便理解,但好像很难做到身心交付。 他对热恋期没体验,也没概念,甚至不晓得这种荒唐的东西居然可以在他身上存在。 是有一天,他坐在兴趣班教室外的塑料长椅上等钟弥下班,等了很久很久,才忽然想明白,原来他每天都想见她,是因为在跟人热恋。 那天应酬到下午,手上忙了许久的项目终于结束,宾主尽欢后,盛澎邀人开泳池趴续第二摊庆祝,沈弗峥没去,他一贯对这种热闹不太感兴趣。 喝了酒,他叫老林开车。 钟弥上班的地方在一个不大热闹的小广场,旁边的写字楼因逢周末白领们休假,看起来有点清冷,附近就有一个商业广场,衬得这边的地理位置就不算好了。 楼下一排餐饮底商看着就萧条,五家有三家玻璃门上贴着转让单子。 之前都是在车里等人,这栋楼,沈弗峥还是第一次进来。 绕一圈路,才找到上楼的电梯。 八楼一排都是补课机构,从小语种到各色乐器,大同小异的双扇玻璃门,里头前台的灯光都明亮,衬得走廊巴掌大的小顶灯欠费一样昏暗。 他一贯都是气定神闲的,即使喝酒,也从没有醉到不清醒过,所以他确定自己是对钟弥不够上心,居然怎么也想不起来,她上班的舞蹈机构叫什么名字。 但也好找,甚至都不用他逛完一整圈比较,就有一个从卫生间出来的女老师主动问“先生找人吗” 被人领着,顺利找到地方,他给钟弥打了一通电话,没人接,也就算了。 算算时间,她现在应该在上课。 于是干坐了一会儿,他拿出手机,发去一条短信,告诉她,他在机构外的走廊长椅处等她。 那会儿是下午四点多,他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,旁边一家教的是民族乐器,里头传来曲不成调的乐器声音,外墙上三张硕大广告板,带照片写着师资介绍,他无聊到一行行看完了。 钟弥看到信息时,距这条信息发进她手机里,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,她不知道沈弗峥会突然来找她。 匆匆忙忙找出去,看到沈弗峥坐在走廊一张长椅上。 这边来学乐器的都是小朋友,天赋不够,嗓门来凑,隔一扇毫无隔音的玻璃门,葫芦丝吹得像百十只公鸭打鸣。 他两臂撑在膝上,微抬着头,眼瞳被明灯照出一片静然的光影,那副模样,似乎真的在听。 钟弥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,想到之前自己弹的一手烂琵琶,有点心疼他,怎么一回两回都是这些不成调的东西折磨他耳朵。 闻脚步声,沈弗峥转头看见一双瘦白脚踝,视线一抬,瞧见昏暗走廊里,由暗至明款款走来的钟弥。 他直起腰,特认真问她“你知道这练的什么吗” 钟弥静心一听,耳朵遭罪也猜不出。 他说“月光下的凤尾竹。” 钟弥面露讶异“你就一直在这儿听吗” 这人站起身,八风不乱的情绪终于被问出一丝波动,深受其痛地一闭眼,再睁开,说“不然呢,我还能进去撅了杆子吗” 钟弥捂着嘴笑,没见过沈老板这么受罪的样子,他耳根下有一点红,走近,又隐隐闻到一点酒气, 钟弥忽而看他,问“你是不是喝酒啦” 他伸手臂把钟弥抱到怀里,双臂环拥,紧紧搂着。 仿佛在这儿等了这么久,只是为了这一刻抱抱她,跟她亲近,他衣衫薄,体温烫人,脸上还有点未散的热气,贴在钟弥脖颈细腻的皮肤上,低低说着“中午喝了一点,我没有醉,就是想你。” “前天才见过,才过一天。” 她皮肤里温暖清新的味道,既有醒神作用,又好似是另一重迷醉。 他那会儿一点都放不开。 “一天也久。” 钟弥也不禁心旌动摇,他微带酒气的滚热怀抱像是已经将她融化了一部分,她做无用功轻轻挣了一下,也轻轻地说“我还得回去一下,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,待会儿家长都要来接了。” 他说“我是来接你的。” “接我去哪儿”钟弥没搞明白,她听盛澎说了沈弗峥今天有一个很重要项目签订仪式,之后有宴会。 “接你回家。” 短短四个字,叫人心脏一软,钟弥纤细的手指摸到他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