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我们未来的婚姻当做一场游戏。”
“游戏?”
这说法太新鲜,钟弥闻声都愣住。
沈弗峥说:“你喜欢的游戏。”
钟弥更不解了。
她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,刚睡醒的身体很软也很热,搂腰将她抱着,微微拖着声音说,“——扮演沈太太。”
“所以,结婚对你来说就是陪我玩扮演沈太太的游戏?”钟弥忍不住弯起嘴角,雪白双臂搭肩膀,凑近些,捏着软调子夸赞,“沈先生脑子里的想法好性感啊。”
“性感?”沈先生很受用的颔首。
沈弗峥问她,现在还要问“以后结婚了,你还会不会这?”的问题吗?
钟弥摇摇头。
沈弗峥问她是不是很害怕结婚?
同的问题,大伯母和章女士都问,她现自己跟沈弗峥一模一,因为不想多做解释,所以不敢在长辈面前说话。
她怕妈妈担自己是不是后悔犹疑了,也怕大伯母觉得她对沈弗峥缺乏诚。
在沈弗峥面前,她反倒无所谓,敢坦白头。
“因为订婚的事弄得太隆了,你知道吗,礼服我已经去试了两次,还没有定下来,连弗月都在推设计师给我,大家都太认真了,我不好意思说,别麻烦啦,我随便披件麻袋都是好看的。”
沈弗峥失笑一声,应和她:“是,是披件麻袋都好看。”
钟弥说:“这种仪式越是隆,越让我有种感觉,是不是经此仪式之后,我就要脱胎换骨了,就像古代那种祭祀文,人们载歌载舞热热闹闹把牛啊羊啊,绑上红布送上高台,仪式之后,它们就要为祭品了。”
她抱住沈弗峥的脖颈,依恋靠着说:“有时候,乱想一通,就会有害怕。”
“但今天听你说了对婚姻的看法,就不那么怕了。”
因为有在,她在做自己这条路上,一直有坚持的力量和向前的勇气。
沈弗峥跟她说,因为外公来京,现在双方都需要拿出好态度来,让这场破冰起码在表面看起来圆满,所以在订婚的事情上会有一些不得不配合的事。
但跟她保证,结婚一定会按钟弥喜欢的方式来。
看着认真说话的子,钟弥忽然有感,跟说,刚跟在一起的时候,她为了克制自己贪,曾把想象一个游乐园。
“游乐园就是让人开的方,打烊了,我想,我大概也玩够了,到时候结束就结束,散场就散场,也没么好可惜的。”
“我刚刚才知道,原来也有游乐园,是不打烊的。”
沈弗峥应着她的话说:“游乐园不仅不打烊,还有随机奖品。”
钟弥满脸惊喜朝看去:“真的?”
头,说是小姨教了一个使打麻将快乐翻倍的方法,不不爱上赌桌,这个方法也不太适合,钟弥今天要赴约去昌平园打牌,可以试试。
打麻将快乐翻倍?
钟弥兴趣很大,询问方法。
沈弗峥很认真叫她闭眼,绝对不可以睁开,接着钟弥听到的脚步声离开,片刻后,又回来。
“么啊?步骤很繁琐吗?会不会是么封建迷信啊,不会不管用吧?真的可以打麻将快乐翻倍吗?这有么科学依据吗?”
沈弗峥翘着唇角,打开方形盒子,听着她虔诚闭眼的碎碎念,叫她伸手。
说:“没有科学依据。”
那一刻,钟弥不仅听到的声音,也感觉到手指间凉凉滑滑的触感,尺寸合适的小小金属,套进了她的指根。
她睁开眼,手一翻,便瞧见无名指上硕大一颗蓝宝石。
咽了咽喉咙,她不出声音,想小姨不愧是小姨,吃的盐胜自己吃的米,对快乐翻倍的思考如此务又饱含真理。
一边摸牌,一边欣赏闪闪光的新戒指。
这种快乐翻倍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,小姨毫不藏私分享了给她的大外甥。
钟弥很俗气惊叹一声:“好大好闪啊。”
沈弗峥执起她的手,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。
“今天去试试管不管用。”
无关这颗蓝宝石的价值有多少个零,耀眼的装饰,哪怕是颗漂亮玻璃,都天然有种取悦人的能力。
钟弥打量着,很喜欢,戴戒指的手和牵在一起,灵活从床上蹦下来。
抬高手臂,钟弥足尖踮起,在臂弯下转圈圈,裙摆梢一齐飞扬,香风四散。
沈弗峥很纵容看着她。
这一刻,她在眼里没有确定的身份,不是章载年的外孙女,也不是未来的沈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