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大开,以待贤良鸣屈问罪。”
士子丛中顿时炸开了锅。
嬴渠梁提起笔,推开黑案上的竹简,朗声道:“愿入秦者,渠梁亲笔着墨录名。即使后无缘,渠梁必以礼谢之,令其不虚此行。”
“何等荒谬!”
“闻所未闻!”
“秦官高贵!”
大半士子们羞愤起身,甩袖去。
嬴渠梁起身再拜。
“诸位士子来秦不易,内吏景监,速速为先生们送上金钱,以资其旅。渠梁谢过诸位。”
国君躬身许久未起,其诚在座皆可观。
有寥寥数人复坐,等离秦士子彻底离场后,空了半数的院子显得格外寂静。
嬴渠梁晓,这些人真心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人,其中大部分人已认可他苛刻的求贤要求,甚至愿意留在贫苦的秦地奋斗。
但他们心中还有顾虑,需要一一被消除,才可慷慨赴任。
需要一个契机。
需要有人出来为他们发声,问出他们最期待的问题。
此时或许不适合他这个国君再开。
嬴渠梁期待有人破局,但此刻士子们陷入一种诡异的矜持。他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态度不够诚恳。
“愿入秦,秦国国君可敢?”
石破天惊的破局之声。
木簪布衣,妙龄女子……这不破局,这把天捅了个窟窿啊。
嬴渠梁已经听见四周倒吸冷气之声了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渠梁愿闻女士子姓名——”
箭在弦上,他只能提笔,稳定心神。
“叫秦昭。”
雅言似有些颤抖,说得坚定。
她的姓名让嬴渠梁为之一震,他几乎不再做询问,提笔便在竹简上写下两字。
不带丝毫拖沓迟疑,嬴渠梁就偏偏笃信她的名字一定这样写。
秦“秦国”的秦。
昭“天昭昭”的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