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喜不喜欢,不许拒绝。”
他还什么都没说,就被他放飞的那只鸟扑了个满怀,连桌案都震了震。
右手瞬间捏紧了竹简,左手僵垂在身侧不知所措。
秦昭环住了孙膑的脖子,埋在他的颈肩处,几根发丝触在他脸上,细微的痒意根本无法忽略。
现在,她的呼吸和气息,比任何时候都热烈真实。
“先生,我好想……”
孙膑无法形容她的声音,也无法抵御这只言片语的感染力。
他的前仿佛氤氲着一片连绵伏的光影,令他想晴好的春日里,鬼谷竹林边上,突然冒出的一枝桃花。
颔首,似乎距离更近了些。
他底暗色流转,缓缓抬左手,移至她背后,似要回以拥抱,却在触及她的那瞬间,又克制地放了下去。
世界上存在最近又最远的人。
也存在想拥抱却又不敢拥抱的人。
“嗯。”
他的一切晦涩不明只能化作一个应声词。
回复他的,她又把手臂收紧了几。
只要让这片刻过了就好。
过了,就好……
“哇呀呀,孙先生,吃我一剑——”
“华弟,不得无礼!”
一只小不点提着木剑吱吱哇哇地冲进室内,朝着孙膑刺过来。
他就像支离弦的箭,他的兄长紧追在身后都抓不住他。
孙膑抬头,木剑剑尖只在尺间——而他身前却秦昭。
情急之下,他左手瞬间紧贴她的背,将她压向怀中。他带着她后仰些许,右手的竹简迅速掷出。
竹简碰上木剑,幼童力道不及,剑身被打偏,向上飞。
男童木剑脱手,宽额头挨了木剑剑身一击,就似被戒尺打中一般。
竹简和木剑掉落在地,男童也随之跌坐。
他没哭,伸手捂住头,冲着孙膑大声嚷嚷。
“孙先生,不讲武德,欺负华!唔,先生在……做什么?”
“华弟无礼,念其幼稚,赢驷请先生莫怪——呃?华弟,莫!”
孙膑面无表情地着小马驹一把扯过他弟弟,一只手捂住嬴华的睛,一只手捂住自己的。
他明到,赢驷捂脸的手豁个大口子,那双贼睛正滴溜溜地着他和他的怀中人。
“大哥,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睛,什么华不能的吗?”
“华还小,些不懂……”
“噫,能甚不懂的,不就先生抱了个女——”
赢驷关上手掌的缝隙,一把捂住了嬴华的嘴。
他立马反应过来不太妥当,连忙把自个脸上的手扒下,将弟弟的睛又捂住了。
孙膑冷冷地着赢驷。
小马驹顿时寒毛立,浑身打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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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也,华弟,那可能师母呀,注意说话的寸。”
“师母?师母——可以帮华揍孙先生吗?孙先生总搪塞华儿,不肯教我真本。”
小家伙耳朵动动,立马来劲,拉兄长捂嘴的手,就始倒豆子般跟人告状。
怀里的人正在发抖,孙膑收住让秦君的小公子们先出去的话,低声询问秦昭否还好。
“小孩子非礼勿视不懂的话,至少要知道不能乱说话!我和先生才不——”
秦昭猛地推孙膑,将反应不及的他直接推倒在案边。
孙膑错愕着向后倒下,手下意识地拽住什么东西——她的手臂。
倒地的惯性足矣牵引另一个人共甘共苦,秦昭身体倾斜,紧跟着一倒下。
她双手撑在孙膑脸颊两侧。她的掌下他的发丝,掌的触感异常灵敏,层层叠叠、根根明。
明明距离还没先前那样近,视间仿佛可以吞掉跳。
“哇喔——”
“当着小孩子的面,俩这样合适吗?真没!”
赢驷震惊到松了手,嬴华到这一幕,哄的感叹就嗓子里溜了出来。
桑冉环着手,门外迈着懒散的步子进屋,见此情此景,发出啧啧声。小雀在他肩上蹦哒着鸣叫,似在附和着他的话。
“我来不知,昭昭和膑如此热情之人……兄长还没同意嫁出去呢,这样不好,不好。”
桑冉笑笑,一把捞过两个正戏劲的孩童,把他们往室外带。
“来吧,小崽子们,跟我先出去,不然这俩人就要把自己烤熟在这了。”
等着这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