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内又无战事,他们又怎么可能坐的住。这两块地一圈,氏族顶层的焦虑倒是少了些。 "诸位身为秦人,血性未凉,理应不是怕死怯战之辈。秦国黔首穷困,战时甲兵不齐,唯有孤勇,能以战功封高爵者凤毛麟角。" "诸位族中子弟受世家熏陶,博闻强记,体强兵利,起点远高无知无能黔首,立功受爵远易于庶人,何故如此抗拒?" "有此途径,诸位未尝不能更进一步……天下之大,秦越强,国越广,诸位封赏岂能同今日?" 秦昭撕下当前地图就近给了嬴虔,再次提笔,向众位描绘偌大的中原。 从魏国山川绘起,每到一处,她便将矿藏良田经济地和盘托出,畅享秦国吞并此处后的美好图景。等到图上画满六国,文臣武将们无不心神震荡。 既然要画饼,何不把最美味的那张饼画出来呢? 再次翻页,秦昭以华夏为起点,自亚洲大陆开始填充板块,七大洲四大洋……仅仅粗笔白描,便轻易夺走众人呼吸。 尽管匪夷所思,但没有人怀疑地图的真实性——就凭秦昭绘制六国的娴熟,初次见到世界全貌的老秦人们,已经被外界的宽广勾出出无限豪情。 秦昭取来国君案上依旧燃烧的蜡烛,撕下世界地图点燃。白纸瞬间起火,不一会便化作灰烬。沉浸再幻梦中的众人瞬间清醒,嬴虔怒目上前,推开秦昭的阻拦,连边角都未能抢下。 “秦公乘这是为何?” "如此好图,为何要毁去!" 众怒角色改换,秦昭甚至被嬴虔拽住手腕,非要她说出个合理解释,再把地图好好画出来。 "不是秦昭故意要损毁地图,坏诸位兴致,而是秦国连河东之地都未收 复,东出之志都未实现——诸君的心是否太大了些?" "地图就在昭的脑子里,我能画一次就能画第二次,只是秦国现在可有实力接图。做梦可吃不饱饭,诸君还是醒来,脚踏实地一步步把梦走成现实可好?" "世界就在这里,大秦的边界……尽在诸君手中。" 秦昭将烛台送回国君座案。 蜡烛轻晃,烛泪滴落在那份标着红圈的秦国地图,留下一滩洁白如玉的印记。今日的冲击已经足够,秦昭有些忐忑,不知她这一套能不能唬住朝堂上那些资深的老狐狸。 “强秦——” 嬴渠梁攥紧拳头,振臂高呼。 “强秦。” 甘龙起身,俯身拜国君。 “强秦。” 嬴虔拱手,目光灼热。 “强秦!”“强秦!”文臣武将,列座接起,用他们最大的力气,喊出老秦人掷地有声的不甘与希冀。 秦昭愣了愣,释然一笑。 她的期待似乎实现了:变法会继续,势力冲突或许能以相对温和的方式存在,至少现在朝堂之上的心是统一的。 齐心,便可期待协力。 “强秦!” 沉眠在华夏西陲的龙,终于要睁开眼睛了。 朝会三后,秦昭雀跃地奔向孙膑,她有很多话想说,却在与他眼睛对视的瞬间垭口了。似有万千在那双眼睛里流转,片刻之后,他先开了口。 “昭,你到底和多少人有‘五年之约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