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小姐说得很有道理,国公爷自己不成婚,难道就不许别人成婚。” 梁境安:“……” 头都大了,现在有点明白,踏雪为什么说,她是那些朝臣命中的劫难。 “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?”竟然反过来催我快成婚生子。 林溪一脸坦然:“我这么聪明,自己琢磨的。” 与其争论不休,不如主动进攻。 梁境安深吸一口气:“踏雪说的没错,我是小瞧了你。” 林溪心里轻哼一根。 踏雪还好意思告我状?哼,她反省自己吧。 出门永远站在后面,还几次把脸涂黑了,说不想抢大小姐光。 在外面几乎不开口,信奉低调才能方便办事。 说才不要像京城官眷的管事,人人皆知的厉害。 一名不文方便办事,闷声就把大事干完了。 什么御史大夫养马。 什么永宁侯府世子不能生,但他媳妇还是怀孕了,全家除了世子都很开心。 这些都是踏雪那做客,搜罗来的秘闻。 林溪其实不太想听,是踏雪太叛逆,一定要说。 毕竟她千辛万苦得来的消息,没人分享快憋坏了。 听完太多八卦,不去找人交流是挺难受。林溪就去和太后说了一些…… 别的官眷命妇,都在太后这里拼命表现自己 ,林溪根本不装。 简直不要太放松了,因为知道玩不过脑子,干脆大脑空空做最真实的自己。 太后听完也相当震撼,每次一激动,半个月的木鱼都白敲了。 如今想她来,又不敢让她常常来。 林溪颇有微词,不过她不说。 说了不会少块肉,踏雪是她第二个脑子,没有真的会很难受。 梁境安四处望了望,最后和旁边的单武控诉。 “你说说她这个人,就像倔驴。” “不像。”话音一顿,单武又说,“像泥鳅,每次都能飞速溜走,还能搅浑水。” 梁境安:“……” 林溪:“你不想说话可以不说,不怕哪天被人毒哑了吗?” 单武:“我话少,毒哑了不打紧,我还可以写字。” 林溪:“……” 谢谢你的好心,但请不要这么好心。 —— 梁境安刚抵达京城,不多时,皇宫里的周帝便收到了消息。 他屏退了其他人,一心一意等着英国公进宫。 君臣好好叙叙情谊。 心里难免得意,国公爷特意赶到他生日这天来,他们真是对千古圣君和闲臣。 不想等到晚上,宫门下钥,梁境安还未出现。 只是差人回了话,说家中有事处理。 周帝不太高兴,梁境安从前可不是这样。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。 天大的事情,还能比得过进宫面圣吗? 他没想今日早朝,梁境安也告假没来。 陆家今日来国公府提亲,梁境安自然无暇分身来上朝。 周帝目光扫了一圈,貌似随意地问:“英国公何以不在?是告病假了?” “启禀陛下,是事假。”都察院御史上前一步,“今日户部侍郎也没来,听闻是代他侄子去国公府提亲去了,真是岂有此理,食君俸禄,为了这点事告假!” 一石激起千层浪,一众大臣面面相觑。 周帝:“什么?” 都察院御史:“岂有此理,食君俸禄为了这点事告假!” 周帝:“上一句。” “户部侍郎也告假没来,听闻是帮他侄子去国公府提亲去了” 周帝深吸了口气:“我知道了。” 站在朝臣前排的太子,回头看了眼他的六皇弟。 沈重霄表情难看,这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。 周帝匆匆散了早朝,把信王叫到了御书房。 “你可知道此事?” 信王摇头:“儿臣不知。” 周帝:“眼下我不便出宫,你帮我去国公府看看,若是梁境安执意嫁女,你见机行事,不要把人得罪了。” “儿臣领旨。” —— 梁境安打量着眼前的人。 一张脸十分艳丽,剑眉星目,五官极其俊俏。 好在眉宇间萦绕这书卷气,倒也温和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