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是来取我性命的?”此时亚伯的脸色十分难看,但仍然在芬利面前勉力维持着仅有的尊严。
芬利在叹息中摇了摇头,回道:“这么说并不尽然。你也应该知道,女王让我前来,一方面是要我从你嘴里问出一些实情,另一方面,则是要证明我与此事并没有干系。所以现在就说取你性命的事尚早,毕竟如果我急于将你杀死,那我便背上了难以洗脱的嫌疑了。”
“哼!”亚伯哼冷道,“虽然你我并非一路,但你的算盘我也是知道一二的。要说我现在即将魂归森林梦境,能够同时让你背上罪名,我倒是也很愿意如此。”
“你我无非就是些政见不同而已,何必将事情做绝?”芬利似乎从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。
亚伯见芬利如此,倒是立即狂笑起来,随后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芬利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就这样吧!若你能够与我同心,此时我早已坐上了王座。我的失败,全都归咎于你!既然如此,你我就一起携手回归森林梦境中吧!”
随着亚伯的话音落下,突然眼前一闪,待其在反应过来时,只见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将自己左侧的长长耳朵从根上削去。顿时间,剧痛从伤口处传来,刚刚还在狂笑的亚伯,立即发出了杀猪般的凄惨嚎叫。
芬利若无其事的看着手上淌血的匕首,轻声说道:“陪你玩一会儿,还真就当真了?你也不想想,女王会放任咱们私下交谈么?三言两语,你已经将我的嫌疑洗清了。下面,就是审问你幕后指示的内容了。若我在此时仍不对你做些什么,那嫌疑可就算白白洗清了。”
亚伯嘶吼着,同时恐惧和痛苦的神色重新占据了他的脸庞。此时他的眼睛瞪大,嘴巴张开,脸色变得苍白,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,顺着脸颊流淌下来。他的耳朵被削去的地方,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鲜血不断地涌出,染红了他的衣服和周围的地面。剧烈的疼痛开始令他止不住地颤抖。
亚伯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,他似乎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。他的嘴唇颤抖着,想要说些什么,但却发不出声音。他只能无助地感受鲜血从他的耳朵中涌出,感受着痛苦和恐惧的折磨。
“说吧,你背后的势力。来自其他森林,还是王城?”芬利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上面,以挑衅的目光看着亚伯。
亚伯强忍着剧痛冷笑道:“怎么?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?背后之人....请问你是否敢透露你的背后之人出来?”
芬利听罢轻轻地摇头道:“我背后只有莱娜女王而已,没你这么复杂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亚伯的神色变得狰狞起来,厉声说道,“莫要以为我没抓住你的把柄,你就是白纸一张了!单凭你的身手,我并不认为那些卫兵能够将你控制住。但我仍然要开展行动,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?”
“我猜...是你预测我不会轻易出手?”芬利并不为自己狡辩什么,而是顺着亚伯的话反问道。
“不错!已经有人告诉我,说你已经接到了命令,一定不会出手!”
“哦,果然。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命令我不要出手的吗?”芬利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,仿佛在讨论的事情与自己完全无关一样。
“还能有谁!?”相比于芬利的冷静,此时的亚伯则要亢奋得多了,“自然是你背后之人!你效忠之人!”
“啪啪!”芬利微笑着对亚伯鼓起掌来,随即继续说道:“你说的没错,结论也十分正确。那我不妨告诉你,我的背后之人是...”
亚伯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,他的心跳得很快,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。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忘却了伤口的疼痛。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,期待着对方公布答案。毕竟能够知道对方的幕后势力,对于亚伯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了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芬利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亚伯的神态,仍然没有开口。亚伯开始变得焦虑不安,他不停地舔着嘴唇,双脚不停地抖动着。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,但是内心的紧张情绪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脏。终于,芬利打破了沉默。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地说出了答案。亚伯的眼睛瞬间瞪大了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。他呆呆地站在那里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“你!”随即亚伯狠狠地盯着芬利,一时间再难言语。
芬利则轻笑了两声,继续说道:“你没听错,我的背后之人,真的就是女王莱娜。就是她,让我无论主殿上发生任何事,都先不要反抗。是不是没想到?”
“这...怎么可能...”亚伯丧气地低下了头。
“你还是太过于小看咱们的女王了。实际上从地狱犬入侵开始,女王就已经怀疑有人从中作梗,只是一直受制于对敌,便没来得及调查。当敌人退去后,那么女王也认为咱们之中的叛徒会选这个时候出手。所以,我已经早就得到了女王不要出手的命令。”
“不对!那为何女王还要试探你是否也参与到我的计划?”
“这还不好解释吗?女王当然无法只是通过我不出手阻止就判断我的清白,万一你我是传统好的,那不让我出手,不正好顺应了计划吗?所以即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