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伊尔实在忍受不了一旁搭腔的耶尔，尤其是在她本就心烦意乱的时候。艾伊尔感觉房间中多出的那一个艾莉，正好挤占了自己本就不多的空间。

随即艾伊尔脚下突然一蹬，然后整个人都朝着耶尔蹿去。耶尔本还在故意环视四下，根本没料到艾伊尔会真的行动。如此一来，艾伊尔有力的脚掌便已经蹬在了耶尔的脸上。随后伴随一声巨响，耶尔竟被整个人穿过厚实的木板，被一脚踢出了房间。

此时屋中众人无不汗颜。只不过在面对艾伊尔那仿佛能够喷出火的表情时，大家还是都选择了当做没事发生一般。

“可否告知老先生之前的遭遇？”滕飞连忙将目光重新望向老人艾伦。

老人显然也被艾伊尔这举动吓了一跳，随即轻咳了两声回答道：“太过久远的事，就没必要说了。就从我被格伦算计说起吧。那时候，我作为被流放之人，没有固定的居所。加上我也被通缉着，所以走到哪都免不了一番纠缠。就在我无计可施之际，是格伦发现了我，并在帮我击退围捕的众人后，将我带来了监狱岛。一开始，我只以为格伦是想收拢一些自己的心腹，帮助他管理这座监狱。在这方面我倒是并没有任何的意见，毕竟能有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，也能更加方便我对于魔法的研究。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进，我越发觉得格伦的目的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简单。他开始觊觎我研究的空间魔法。一开始我还尽可能的隐忍，不过我越是不做声，格伦就越发的猖狂。终于，当他开始私下闯入我实验室进行窥察的时候，我终于忍无可忍了。就这样，我和格伦就在座岛上爆发了激烈的争斗。一开始我还能凭借空间魔法占据上风，然而令我更加没想到的是，从我上岛的那一刻起，格伦竟然就已经开始布置和我对决定事情了。我慢慢的开始陷入格伦的布置，同时战局的优势也开始逐渐去往格伦那边。最终，在格伦和他所谓的死亡四骑士共同出手下，我不幸战败了。随后我就被格伦关进了那暗无天日的囚室中。”

“他竟然没杀你...”云枫随即感叹道。

老人则轻轻点了点头，回答道：“是的，本来他应该杀了我以绝后患。不过，我研究的空间魔法，其中有太多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方。我想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格伦方才没有直接取我性命，而是将我关押起来。后面的时间里，格伦果然经常来对我进行审问，意图让我交代出空间魔法的秘密。当然我也十分清楚，若我不说，至少还能留条性命，但若我说了，那么同时也就意味着我的死期已经到了。就这样，我开始与格伦漫长的周旋。我会挑拣一些并不重要的内容一点点的透露给格伦，然后换取一些食物和其他东西。最近我还真在纳闷，为什么格伦许久都不来找我了，原来他竟然是被你们杀死了。”

“格伦开始尊崇一种异域古神，我们当时也不得不反抗。”滕飞随即解释道。

“我知道，空间魔法的终点，一定会是找到无法名状的存在。”老人艾伦轻轻的叹息道，“这个结果便是这个魔法的终焉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，格伦应该没有遇到太高维度的存在，不然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，你们也不会有战胜他的机会。”

“这便是你被王室放逐的原因吧？”稍微平复下来的艾伊尔随即说道。

“是的。”老人也大方承认道，“这就是我被放逐的根本原因。没有哪个统治者，会承认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存在。”

“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”滕飞似乎对艾伦的空间魔法展现出浓厚的兴趣。毕竟对于他来说，他也应该属于另一个世界来到此地的外来者。那么艾伦的空间魔法，很有可能就是滕飞能够回到原本世界的关键。

老人随即陷入沉思，从他的表情来看，能够轻易看出此时老人显得十分为难。好一会儿后，老人方才勉强解释道：“并不是我不想说，只是我真的描述不出来。这么多年了，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去描述我所见到场景，可是直到今日，我却依旧难以用语言将其表述出来。我只能说，我看到的是至高无上的存在。至少对我来说，他便是至高无上的。不过我能肯定的是，我所见到的至高无上，如果和武帝比较的话，那么武帝便只能称为一条虫子。不过更加恐怖的是，我甚至能够感觉到，我眼中的至高无上，可能也只是其他生命体眼中的虫子。这种渺小的感觉，你们能理解么？”

艾伦说罢，屋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即便是滕飞，哪怕拥有完整的另一世界记忆，此时也不免被艾伦的话所震惊。或许，通过研究艾伦的空间魔法，便能解开困扰人类的一系列难题。

我从何而来？又往何处去？

人类究竟起源于哪里？是否有至高无上的存在主导了世界的一切？

不过滕飞很快又将思绪收了回来，毕竟眼下，他还有切实要去解决的事情。

“好了，既然你也成为了我的追随者，那么今后咱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了。不过我还是要事前给你说一下，我虽然已经摘去了叛逃者的称号，但是我却是一名渎神者。而且这个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。即便如此，你还要称为我的追随者吗？若你不愿，我可以现在就放你自由。”滕飞认真的对艾伦说道。

不过出乎滕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