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屋顶站稳,身旁便站了另一道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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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采霜不免联想到初见那天夜,谨安缠着她,非要自己带他一同查探的情形。
那个时候,他还是被自己拎上屋顶的。
江采霜忍不住嘲讽道:“你有这么好的身手,还真是难你费尽心思我面前伪装了。”
燕安谨眨了眨眼睛,一脸诚恳地答:“并非下费尽心思,而是道心地纯善,并非多疑之,不下哪瞒过道的眼睛?”
江采霜总觉他这话有哪不对,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驳起。
更何况,他说的话也确是事实。
江采霜不欲与他继续拌嘴,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块瓦片,朝着屋看去。
屋中灯火通明,妇抱着襁褓中的婴孩,温声软语地安抚,可怀的小孩还是传阵阵哭声,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去。
妇焦急地道:“这孩怎么还哭?是饿了还是哪不舒服?”
中年妇穿着扮雍容贵气,江采霜认她,是今日去侯府下聘的伯夫。
只是,素听说康平伯府嗣凋零,这是哪的孩?
婴孩哭个不停,伯夫只抱着他起身,屋回踱步。
“夫,您抱着哄了大半个时辰了,先去歇会儿,让奴婢们抱着吧。”
伯夫肩膀酸痛不行,只把孩交给奶娘,以手成拳捶了捶自己的后背,“真是讨债的。你们好生看着小公,我先去屋睡会儿。”
伯夫离开后,奶娘抱着哄孩,屋伺候的婢女窃窃私语,刚好被江采霜听进耳中。
“表公的孩实难看管紧,整夜整夜的哭叫,亏夫有耐心,换了旁恐怕早就受不了了。”
“咱们夫素喜爱孩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一听说谁家添了新丁,立马就拎着礼上门沾喜气。可惜她孙缘薄,除了公之,能再添一个。就连公,也是夫当初求神拜佛,求医问药,诚心盼了好多年才盼的。”
“听说下个月,咱们公就要迎娶新妇进门了,希望那新妇是个有福气的,早点伯府开枝散叶。”
江采霜偷听婢女说话,后背蓦地一凉。
一股凌厉的凶煞之气朝着她的后心袭。
江采霜还不及抵挡,身后便传铿锵之声,原是燕安谨挥出玉扇,替她挡下这一击。
偷袭不成,鬼物转身便逃。
它再次现身,江采霜自不会放过这次机会,提剑追了上去。
一路追到参天的竹林中,不知不觉间便走入了竹林深处。
四面八方是望不到头的竹丛,黑暗中幽幽地耸立,密集的竹顶端仿佛要撑破天穹。
不知何处风起,竹林中哗啦作响。风声渐大,翠竹也随之左右摇摆,地上厚厚的一层碎竹叶乘风而起,着旋飘到半空。
这样杂乱的风中,让难以辨,其中还夹杂着一道饱含恶的劲风。
黑暗中难以视物,江采霜起初有些着急,但很快就平静下,放平呼吸,手持桃木剑一动不动地站原地。
她耳尖微动,右手急转,侧身朝着右后方刺去。
剑尖仿佛撞上坚硬的巨石,震虎口发麻。
还不等江采霜看到那庞大物的身影,它就再次迅速消失黑暗中。
江采霜以又被它给跑了,周身的风越越烈,吹她的发丝飞扬半空,半空中的竹叶裹着尘土,几乎要迷了眼睛。
妖物这次从地底猛钻出,锋利的爪破土而出,试图将她从下而上贯穿。
江采霜早有察觉,身体轻盈地跳入半空,抓住一根较纤细的翠竹,借力往上一跃,及时攀住另一根较粗的竹,躲掉了妖物紧随其后的攻击。
几次偷袭不中,妖物显陷入了暴躁状态。
它举起前臂的爪镰横扫,斩断了一大片翠竹,江采霜踩着的那根也有例。
竹乌压压地倒下去,江采霜的身体也从半空中跌落,她坠落时翻了个身,稳稳地落几丈远的地上。
江采霜燃起数个符纸丢向妖物,许多符纸悬浮妖物周身,她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。
“原是一只螳螂妖。”
通体翠绿,比一个成年男还要大。身上是一层又一层的竹叶叠一起,前臂锋利如镰,怪不能石壁上留下那么深刻的痕迹。
它一见到光亮,便迅速陷入狂躁状态,摆动身体将其扑灭。
仿佛被激怒似的,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