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气不足:“……好。”
燕安谨给己倒了杯热茶,往江采霜面前推过去一杯,“尝尝,在下特制的新茶。”
江采霜好奇地尝了一口,入口清香甘甜,带着馥郁的花香,又有茶的清冽,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甜腻。
她忍不住问道:“是什么茶?”
燕安谨拢起白色的袍袖,拎起茶壶,慢慢给她添了一盏。伴着茶水撞入盏中的声响,热气袅袅,他慢声开口:“道长可听过徘徊花?”
江采霜愣了下,点头,“听过,不是一味药材吗?”
徘徊花生月季和蔷薇,却又不同两者,是一种浓艳瑰丽至极的花。古籍记载,因为丛生多刺,花朵浓香,引人流连徘徊,故称“徘徊花”。
怪不得她前觉得,燕世子上的气息很熟悉,不就是徘徊花的气味吗?
居然有人能把药材制成香料和花茶,还做得样精妙出彩,着出乎了江采霜的意料。
看出她很喜欢,燕安谨顺势道:“我里还有许多徘徊花制成的茶,道长走的时候,不妨带两包回去。”
江采霜抿了一口热茶,热意仿佛从嘴巴传到了脸颊。脸上热乎乎的,拒绝的话没说出口。
她正算告辞,一位熟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定北王府,正是宋允萧。
他快步走过小木桥,人还没出现,声音就已经清晰地传到了书房的两人耳中。
“谨安,我知道那只木头鸟为什么能飞起来了!给你看看图纸!”
宋允萧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,看到江采霜在,他愣了一下,“好巧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还不等江采霜做出反应,他就拿着图纸兴奋地凑了过来,“正好,道长帮我看看,我的图纸画得可对?”
刚走到江采霜边,宋允萧便感觉后背一阵发凉,冷得他子一僵。
他偷偷往后瞄了一眼,正瞧见燕安谨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,眸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。
江采霜了个喷嚏,只觉得书房似乎比刚变冷了。
她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尖,后便认真地开始看图纸。
“里的机关不对,齿轮要磨得细一些,小上分就合适了。还有里的轴承,材质不能用青铜……”
江采霜没有藏拙意,有人请教,她下意识便帮他修改图纸。
宋允萧一边听着,一边还要忍着芒在背的目光。
“哎呀。”直到快说完了,江采霜突然想起来宋莺的嘱托,连忙捂住己的嘴巴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没什么,你把图纸拿走吧,我不看了。”
既然答应了宋莺,那就得遵守诺言。正好最关键的地方还没说,还得宋允萧回去己琢磨。
宋允萧以为她已经讲完了,感激地拱手道谢,“多谢道长,我回去就赶紧试试,想必次一定能成功。”
他瞥了眼燕安谨,故意坏心地说道:“听说下月初六,侯府与伯府结亲,到时候允萧一定带着贺礼,亲登门贺喜。哦对了,到时我跟谨安一起去祝贺,可好?”
燕安谨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,听见他的话,只是轻笑着应了声:“好啊。”般云淡风轻的姿态,看不出半点被刺激到的模样。
不过宋允萧可没忘了刚那个充满了杀伤力的眼。
装吧,继续装。
过大半个月,等白露道长嫁给别人,他倒要看看谨安会是什么反应。
宋允萧不怀好意地看好友,“那就下个月初六见。”
说罢,他就拿着图纸,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。
只有江采霜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,既然是谢她,为什么说去伯府祝贺?跟伯府结亲的是采薇姐姐又不是她。
“宋公子为何要么说?”
燕安谨笑得温柔害,与方笑里藏刀的模样判若两人,声音是柔情似水,“允萧从前磕伤过脑袋,行事素来与常人有异,道长须在意。”
若是宋允萧还在,听了他句话怕是要气得吐血。
两人间的暗潮汹涌,迟钝的江采霜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进去。
“哦。”她仍是一头雾水,拘谨地讷讷道:“既然东西已经还给你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道长且慢。”
江采霜脚步停住,回头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燕安谨朝门外喊了林越的名字,林越机灵地跑进来,手里提着两个纸包,热情地道:“道长,是我家主子赠与您的。”
“是……徘徊花茶?”不消说,江采霜已经闻到了香气。
“正是,”燕安谨虚弱地轻咳了两声,低声解释道:“此花有行气解郁、和血散瘀的功效,道长前些日子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