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,柳眉挑,嫌弃地骂道:“呸呸呸,什么头七?你能不能不要在大喜的日子,说这么晦气的话?过了今夜是初七,不是头七。”
有这么个蠢哥哥,梦都得生气。
“哦对,初七初七。对了,白露道长,上次按照你的图纸,我去又试了试,怎么那鸟儿还是飞不?”
上次江采霜并没有告诉宋允萧最键的部分,他然没这么顺利就成功。
“你己琢磨去,别老是骚扰江家妹妹。”宋莺一胳膊挽着一个,把江家姐妹俩都拉走了。
经他们兄妹俩一提醒,江采霜才今天又是初七。
听着宋莺堂姐叽叽喳喳地议论今夜的事,到宋公子喊燕世子也是称作“谨安”,便问了宋莺一个问题。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宋莺其对那人也有点发憷,下意识环顾了四周,带着忌惮,“虽然我哥哥与他是好友,我与他接触并不多。不过名字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燕世子名讳,应当是——燕安谨?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江采霜抿了抿唇。
过了会儿,跟堂姐说了声,便悄悄离开了。
江采霜再次到北王府。
门房一看是,直接将人放了进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书房重地,我等不得靠近,姑娘若是识得路,可行前去。”
江采霜便顺着上次的路往走,一路上都没遇到一个人。
从咯吱咯吱的小木桥上跳下,瞧见前头书房门大敞。
上次燕世子所说的话,江采霜径直走了进去。
屋燃着绮丽香甜的徘徊花香料,令人闻之迷醉。可书房静悄悄的,似乎并没有人在。
江采霜环视一周,视线最终格在窗棂上。
及顶的花梨木半窗大开,斜月映照进,朦胧的银辉洒在……一只漂亮的白狐身上。
那狐狸通体洁白如雪,没有一分杂色,只除了耳朵尖尾巴尖透着绯色,像是落了樱花瓣在上头,又像是沾染了凡的胭脂。
它安安静静地趴在窗上,蓬松的尾巴绕过盖住大半边身子,似乎正在月色下酣睡。
江采霜屏住了呼吸,放轻步子,慢慢朝它走去。
白狐身畔落满了各色花瓣,有片山茶花瓣翩然落下,刚好落在白狐头顶,它似是觉得痒,动了动耳朵,将花瓣给抖了下去。
“好漂亮的小狐狸……”江采霜满眼都是它毛茸茸的大尾巴,情不禁地伸出手。刚一碰到柔软的毛发,手指便陷了进去,比最柔软的棉花还要软。
轻轻抚摸它的尾巴,胸腔被甜丝丝的满足感涨满,有种将它抱进怀的冲动。
前抱师姐家的猫,也是这样的感受。
江采霜正要将它从窗台上抱下,白狐提前察觉到了的意图,在伸手过的瞬,纵身一跃,从窗子跳了出去。
它灵巧地跃入花丛中,白色身影快就藏在艳丽的徘徊花中,消失不见。
“呀!”
花丛中可是生有密刺的。
江采霜担心它受伤,急忙从书房跑了出去。
到院子,面对一眼望不到头的绯红花海,有些无从下脚。
江采霜只能站在廊下,拿着桃木剑在花丛拨弄寻找,“小狐狸,小狐狸……”
花丛中没传任何应,反倒是听见身后有人轻笑,气息声夹杂着愉悦,“道长在找什么?”
江采霜闻声头,可动作幅度太大,脚下不小心打滑了。整个人朝着花圃跌去,眼看就要摔进花丛中。
徘徊花的花茎可是遍布尖刺的,这么摔下去——
江采霜眼眸睁大,手臂胡乱在半空中挥舞,就在为己这次要遭殃的时候,背后被人用硬硬的东西托举了一下,这才缓住下坠的势头,抱着廊柱站稳在花圃边。
低头一看,方才托的是一柄玉扇,怪不得隔着衣衫都觉得凉。
顺着节骨分明的手向上看去,望进一双温柔多情的笑眼。
燕安谨将玉扇别在身后,含笑道:“刚浇过水,地面湿滑,道长要小心些才是。”
他身上有浓烈的徘徊花香气,丝丝缕缕钻入鼻尖。
江采霜有些窘迫地松开手,解释道:“我、我方才看到一只白狐钻进了花丛,担心它受伤,所过看看。”
燕安谨温声开解:“万物有灵,它们既然敢在花丛中穿行,然有法子避免受伤。”
江采霜了,觉得他的话有道。
方才拿桃木剑拨弄了半天,的确没见到血迹或毛发,那狐狸有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