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小梅拿出几块碎银子,递给彩衣少年。
少年涨红脸,连连摆手,“俺要,俺就是顺手救的,哪能要这么银子?俺要。”
“你先拿着吧,望天楼里虽也有商贩,但你原本是为表演水秋千而来,应该没带银子吧?”江采薇怕他一个少年突然拿出银票或者大锭银子太惹,特地给他换成碎银。
“俺没带,但俺要你的银子。俺也是为银子才救你的。”少年急忙开口,生怕被前的贵人看轻,以为他救人是为图处。
“那你饿怎么吃东?”江采霜插话道。
少年挠挠头,“有个心的大伯给俺一个花饽饽,没要钱。”
江采青见他肯收银子,给他搬来个绣墩坐下,换个话头,“你叫什么?家住在哪儿?”
少年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俺叫秋苗,家住在平安巷尾,家里五口人……”
“昨天见你耍龙舟戏耍得,练少年吧?”
“那可,俺是耍得最的,要是突然下大雨,这回魁首肯定是俺,到时候就能赢彩头,班头和我爹娘肯定高兴,保准他们乐开花。”
秋苗倒是个健谈的,一起水秋千就打开话匣子。
“秋苗,你练少年?”
“俺从五岁进班子,练八年。”秋苗见她们三个贵人长得看,话也温柔,然像其他贵人那样高高在上,看起他们穷人,自然排斥和她们交谈。
“你们平时也在江上练吗?”
秋苗嘿嘿笑着,“金池后面有个小池塘,俺们平时在那练,身上绑彩绳,到时候掉水里找。”
但是到端阳节,给贵人们表演的时候,身上就能系绳,然看着看。
“掉水里?那岂是很危险?”
“是啊,”起这个,秋苗飞扬的语气低落下去,“前两年,俺班子里就有人出事。端阳节表演的时候,周小清掉到水里,被水砸蒙,再也没上来。”
从高处毫无防备地猛然坠落,看似柔软的水,也会变得坚硬铁。若是这时昏在水中央,旁人赶及来救,除永沉水底,再无旁的可能。
“他被淹死?”江采青惊讶道。
可她看几年龙舟戏,从没过这件事。
“嗯,周小清是俺班子里跳得最的,都没想到他会出事。是他为夺魁首争彩头,太着急,才出意外。班头让俺穿上衣服,游到船上继续表演。让别人下去捞他,没捞上来。”秋苗里升起水雾,但他紧攥着拳头,没有落泪。
江采霜到他朋友姓周,是在端阳节这天去世,便问道:“你的这个周小清,他爹是卖饽饽的吗?”
“俺没见过他爹娘,但俺,他爹是涂彩的,专门给屋子的门梁柱子涂彩。龙舟也是他爹涂的。”
“他家里是是有个姐姐或妹妹?”
“这个俺知道。周小清姐姐以前来班子里接过他,他姐姐人很,他们两个情可。”
秋苗到最后也愿意要银子,江采薇便没再强求,让人给他做一桌饭。他馋得口水直流,但没有立刻拿筷子吃,而是问能能带回去,他想跟其他人一起吃。
江采薇给他拿个红漆攒盒,秋苗欢欢喜喜地把菜提走。
江采青道:“反正我们知道他家住在哪,到时候也方便登门道谢。”
这么大的恩情,哪是一顿饭就能的?
有燕世子救霜儿,等从望天楼出去,他们也是要登门谢的。
只是这会儿燕世子忙着查案,暂时先去打扰。
“姐姐,你的安魂玉呢?”江采霜尖地发现,江采薇脖子上的红绳见。
江采薇下意识一摸,却摸个空,“哎呀。”
她连忙起身,左右看看,“坏,可能是昨天掉水里的时候,被水冲走。”
怪得她总觉得少什么东,原来是把霜儿给她的安魂玉弄丢。
江采薇愧疚地看向江采霜,后者在意地道:“没关系,等回到家,我再刻一块新的给你。”
“谢谢霜儿。”
“,采薇姐姐,我有件事想问小梅。”
“小梅?”江采薇讶异道,“你要问她什么?”
自己的名字被叫到,小梅自然地僵直身子,连话都利索,“霜儿姑娘要要问什么?”
“小梅,昨天夜里,你去给崔兴送解酒茶?”
“姑娘怎么知道?”小梅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