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丫髻垂落的飘带也在晃。
“能否来?”燕安谨虚心请教。
江采霜反倒卖起关子,老神在在道:“等时机到,本道长自会告诉你。”
罢,她忽然发觉,二人的距离拉得过近。
碧绿的裙摆和他的衣袍叠在一起,两人手臂时触碰到一起,连方的体温都知得到。
江采霜师兄师姐们亲昵惯,并觉得挨坐在一起有什么妥,反而觉得这样显得关系亲近。
可前这人居然也没表现出喜。
江采霜狐疑地望向他,“咦?你这次怎么‘男女授受亲’?”
这可是谨安亲口过的话,那次自己只是在他旁边坐下,他就反应颇大。
这回他们姿态更是亲近,他怎么?
燕安谨:“……”
半晌,他别过脸,避开她过于灿亮的双眸,语气幽幽地叹道:“在下道长,更亲近的事都做过。此时再什么男女大防,岂是为时晚?”
的确,他们之有什么男女大防。
江采霜连他的身子都看过,触碰过,甚至昨日是被他从水里抱上来……想到这里,江采霜脸上充血,莫名觉得自在起来。
她轻轻挠挠发烫的脸颊,白这种情绪来源于何处。
江采霜干巴巴地句:“那个,昨日谢你救我。”
燕安谨整以暇地望向她,尾微挑,嗓音含笑提醒:“昨日是经道过谢?怎的一遍?”
江采霜柔润的指尖轻轻抵着下巴侧面,有些犹疑。
其实她真正想的是——
“若是今天能离开望天楼,过子时,你体内的妖气要作乱。”
江采霜慢慢吞吞地开口:“我这次没带养气丹,就只能、只能用金符来压制你身体里的妖气。”
虽给他贴金符是第一次,但这次她知为何却有些紧张。
燕安谨手指微蜷,纤长浓密的睫羽半垂,嗓音磁性低哑,尾音似生钩子,“那就只……麻烦道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