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,偶尔才抽出空档回击一次。
那鱼精滑溜得紧,每次她持剑劈砍上去,鱼精便会顺势矮身,以刁钻的角度贴着剑刃滑走。
两人衣袂纷飞,在窄小的院落打斗了几十个会合,一排排晾晒的衣服被击落在地,墙壁都被法力凿出一个个坑。
因着这鱼精善于闪躲,江采霜并未占上风。
鱼精跳她左后,两边脸颊向后折,鼻唇中线凸出,再次张开恐怖的大嘴咬了上来。
这次江采霜没有闪躲,可鱼精却“砰”一声咬了坚硬的物件。
原来是江采霜放出青铜星盘,挡在自己头顶。
趁着鱼精反应不及,她立刻将桃木剑换左手,反手扎了上去。
这一剑扎下几枚鳞片。
“找!”鱼精吃痛,幻成另一幅模样,继续与江采霜斗法。
打斗中,鱼精一会变成男子,一会又变成女子,来来回回换了十几个模样。
男子跃起,踩在江采霜剑刃上,扬腿朝她踢了过来。
江采霜手上一扬,将整个人掀飞出去,同时丢出一张张符箓。
鱼精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,翩然落地,已作了女子模样,身姿柔美灵活地舞动,水袖浮动,将符箓全部挡了回去。
的身影几番变换,让人眼花缭乱,着实不容易对付。
江采霜在与鱼精交手时,假意不敌,步步后退。
男子趁势而上,紧追不放。
两人距离越来越近,江采霜趁不注意,解开了腰间的小葫芦。
“轰”——
火龙喷薄而出,势如破竹,瞬息之间便将眼前的男子吞没。
熊熊燃烧的金红色火焰中,鱼精的身影因为疼痛而变了好几遭,从年轻男子变为女子,又忽而变成中年人的模样,来回切换个不停。
江采霜借机上前,桃木剑和除妖符一齐出手,打得鱼精狼狈躲闪,身上添了多处伤口,鱼鳞一片片掉下来,腥臭的息蔓延开来。
江采霜正要趁其虚弱,给鱼精致命一击,却突然变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红衣女童。
女孩穿着喜庆的红裙子,绑着两个冲天鬏,脸颊白里透红,仿佛年画娃娃。
“啊!好痛!好痛!”她痛苦地在火焰中来回打滚,尖叫,挣扎着试图扑灭身上的火。
江采霜眼神一变,剑停在半空。
此刻前堂传来一声:“团奴!水盆!”
团奴。
这不正是小和尚所说的,经常在明寺聆听佛法的女孩吗?
她果然就是那条鱼精。
江采霜还来不及细想,红衣女孩便打着滚来墙根,一脚踢翻了洗衣盆中的水。
水流“哗”一下漫开,红衣女孩的身影仿佛融水中,瞬间消失。
不好!
随着水盆倾倒,一股涓涓细流,顺着屋舍侧面的排水沟流了出去。
墙上留有一个小洞,排水沟刚好从中穿过。
江采霜回头一看,才出声提醒的人,正是董月娘。
原本她还以为,董月娘潜修行,并不知道自己被鱼精附身了。
可她这般着急地救那鱼精,证明二人分明相识,并且关系匪浅!
是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,先把那条鱼精捉回来再说。
江采霜这些思绪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,她敛了神,踩着墙上刚被法力打出的几个坑,身影利落地翻过后墙,来了庵堂后面。
江采霜顺着水流追击而去,可这股水流在鱼精的控制下,飞快地顺着山坡奔腾而下。
底还是在江采霜赶之前,扑通逃了河中,彻底消弭。
“白露道长!”小虎子闻声跑着追了过来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江采霜暗恼,“鱼精附身在董月娘身上,我将逼了出来,与打斗,可还是让给逃了。”
若不是董月娘那声提醒,她原本已经将鱼精收服了。
实在可恶。
“什么?”
江采霜带着小虎子折返庵堂正门,直接拔/出腰间的刀,撬开门栓,势汹汹地闯了去。
守门的慧泉被吓了一跳,惊叫后退。
董月娘坐在正堂中央,神情无悲无喜,慢慢捻着手里的佛珠串。
江采霜快步跑上台阶,用左手的桃木剑指着董月娘,怒声质问:“跟那鱼精是一伙的?”
吹烟哆哆嗦嗦地上前,明明惧怕得紧,却还是展臂护在董月娘面前,“道长,道长息怒,我家姑娘与妖怪没关系啊,我们从未见过,定然是才用了什么法子,蒙蔽了我家姑娘。”
“胡说!若是董月娘和那鱼精素不相识,为何要在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