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下面种着许多树,住在附近的人,把家里的剩菜剩饭都倒到这里。不远处,还有几只野狗在坑底刨食。
燕安谨的视线落在树下被刨出来的包袱皮上,低声:“长不觉得,块包袱皮有些熟?”
“哪里熟?”江采霜听这也顾不得脏了,探头看向张包袱皮。
盯着看了几息,她恍然大悟,“这不天余娘带的包袱皮吗?”
只包袱皮挂满了泥土,遮盖了原本的颜色,所以她开始才没看出来。
仔细瞧,便回想起来,这张旧包袱皮,正他们初到客栈的时候,余娘身上背的个。
“包袱里面装的什么?怎么埋在这里?”江采霜正要上前,将包袱皮捡起来细看,却被燕安谨拉住。
“先不要碰。”燕安谨拉住她的衣袖。
“为什么?”
“里面的东西可能有毒。”燕安谨语声沉沉。
江采霜听地不再上前,“我回去通知官府的人,让他们来处理。”
“嗯。”
江采霜跑上大坡,在干净的地方用力跺了跺脚,把脚边沾的脏泥都给弄掉,随后拔腿跑向县衙,带来几个利落的官兵,还特嘱咐他们带上刨土的工具和手套。
“就在这儿,棵树下面有个包袱,刚才几个小孩刚挖出来的,”江采霜指着棵老槐树,“你们小心些,包袱里的东西可能有毒,被划破了手。”
“!”众人齐声应和,跑下山坡去挖包袱了。
江采霜转头,瞧见燕安谨同她起站在山坡上,头疼地望着脚底的泥。
她忽而想起,这只狐狸平时颇爱干净,见不得身上有半点脏污。
这下不仅乌靴底踩了脏泥,连边缘也被泥所污。
江采霜忍不住笑,肩膀都在抖动。
燕安谨挑眉,“长笑什么?”
“你既然么怕脏,为什么还跟我下来?”
燕安谨抬起,桃花眸直愣愣地看着她。
江采霜被他看得不自在,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,“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“没有,”燕安谨缓缓摇头,本正地说,“在下只怕长先找到线索。”
“为什么?我找到线索不好吗?”
燕安谨煞有介事地说:“长岂非,再也不需要在下了?”
江采霜瞪大了睛,“你怕我超过你?”
“这……”燕安谨故作头疼,“听起来的确让在下发愁。”
“你好小气!”江采霜气得脸颊鼓起,像跟好朋友斗气似的,作势欲踹他脚。
这下燕安谨脸色微变,连忙侧身躲避。
江采霜仿佛看到只洁白的狐狸,害怕至极地躲避即将到来的泥点,紧张得浑身的毛都炸了。
她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人打闹间,下边官兵已将东西挖了出来,带上坡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包袱皮被平铺在土地上。
瞧见官兵来这里挖东西,路过的村民都停了下来,群人围在坑边上,你言我语地看热闹。
“好大的腥味,包袱里空的,除了泥以外,就只有些碎的脏东西沾在上面。”班头禀报。
他们不确定些沾在包袱皮上的脏东西,究竟什么。
江采霜捏着鼻靠近,见包袱内侧挂着些黏糊糊的碎东西,像血肉模糊的碎肉,但已看不出原来什么了。
“这里面包的什么啊?”她疑惑。
“鱼的脏器,”燕安谨并未靠近,远远地瞥了,“或许还有河豚内脏。”
所以他才说,这包袱里的东西可能有毒。
江采霜霎时明白,天余娘背着包袱的东西出去,要把这些内脏处理了。
毕竟不能总埋在酒楼后院,免得味蔓延出来,坏了客人们的胃口。
“可天我看她带了包袱的东西,怎么都不见了?只剩下张空包袱皮。”江采霜拧眉。
河豚内脏可有毒的。
再加上,余孝生的儿余福保刚被河豚毒死。
难……他们吃的河豚内脏?
可余孝生常帮着渔船打渔,不应该不知河豚内脏有毒,怎么给孩吃河豚内脏呢?
江采霜想不通这个问题。
不过下还有件事需要注,“你们派几个人,去找刚才在这附近挖包袱的几个小孩,看看他们有没有被树枝鱼刺之类的刮破手,被毒到了。”
班头拍脑门,“我们怎么没想到。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