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做什么,村里人都会聚在一旁热闹。以前办案可没有这么多人在旁边围观。”
江采霜奈地说完,侧眸向燕安谨,“我瞧着农闲的时候,村里人没什么事干,都喜欢凑热闹,传闲话。你是说这个吗?”
燕安谨颔首,“村民喜欢传闲话,正好能从他口中听一些消息。”
江采霜闻言睛一亮,“对啊,这些人每天没事干,就喜欢走街串巷,不正是最好的人证吗?”
说不定有人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呢。
“明日我就去问一番,把余家的事都给听清楚。”
燕安谨低笑,“好。”
两人回县衙,这一次,陈县令将他的下榻之处安排在了一起。
江采霜也不是头一回跟燕安谨床共枕,加之满想着明日怎么查案,倒也没太放在上,沐浴完就躺床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大床宽敞,足够两个人舒舒服服地睡了。
清早,晨光熹微。
刚用过早膳,江采霜便迫不及待地要出门查案。
这次燕安谨却没和一起去。
“你有事要忙?”江采霜问道。
“嗯,昨天林越送来信件,我有些公务要处理。”
“好吧,那我就自己去查案了,”脚步刚要迈过门槛,江采霜忽然想起什么,收回脚,斗志昂扬地回头道:“这一次,我定会超过你的!”
燕安谨哑然失笑,嗓音温和地主动服软,“还望道长下留情。”
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!”江采霜的信膨胀了极点,春风满面,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县衙。
江采霜领着一群官兵,直奔鱼骨庙而去。
实也没让官兵做什么,只是在鱼骨庙附近装模作样地搜查。
很快,百姓就吸引了过来,站在潮湿陈旧的石牌楼外面指指点点。有的胆子大的,还偷偷走进牌楼,近距离官兵办案。
“这是在弄啥嘞?”
“不知道啊,听说昨天在坑里还挖出了一张包袱皮,里头装的都是碎肉。昨天我娘家表哥了,回去吓得跟丢了魂似的,一晚上没敢睡觉。”
“啥?碎肉?不会是把人杀了,剁成肉馅了吧?”
“那谁知道?这阵仗,不会是小案。”
“咱这地方都是认识的人,咋还会出这么大的事?最近谁家死人了,也没听说过啊,真是造孽。”
江采霜假装在鱼骨庙附近的林子里搜寻,实早就竖起了耳朵,一直在关注围观的百姓。
听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传言,起初觉得荒唐,细想之下又觉得正常。
毕竟董月娘好开办女子学堂,都能传出那般不堪的谣言。
江采霜清了清嗓子,指出一个刚才说话底气最足的大娘,“你,跟我过来一趟。”
大娘挎着竹篮纳鞋底,一听这话,当即吓了一跳,鞋面都掉了地上。
“咋了?我可跟这件事没关系,我就是过来热闹。”大娘吓得胖脸一拧,连连后退。
江采霜说出提前准备好的话,“没说你跟案子有关,只是想找你了解情况。”
因着在中演练过许多遍,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沉稳,胸有成竹,听在这些村民耳中,便是官威如岳,让人生信服。
大娘哆哆嗦嗦地跟着官兵,进了鱼骨庙。
江采霜命班头领着剩下的官兵,把百姓都赶出石牌楼,不让他偷听。
之后,便走进鱼骨庙,开始问询。
“你当着鱼骨娘娘的面,把你知道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。若有半分欺瞒虚言,鱼骨娘娘可不会放过你。”江采霜威胁道。
昨夜便想了,正好利用这里的人对鱼骨庙的敬畏之,来盘问口供。
果然,大娘仰视着威严的鱼骨娘娘神像,从脚底蹿上一阵惊惧,登时点头如捣蒜,“是是,俺知道啥一定都说出来。”
“你先说说,你对余孝生他家知道多少?”
“余孝生……他家弟兄姊妹三个,余孝生是老大,娶了邻居家王氏女,老二是个书呆子,以前在城里读书,后来赶出来了。老三就是三娘,嫁隔壁村了。”
“余三娘的女儿阿宝,从生下来就痴傻吗?”
“对对,我这附近痴傻的小孩特别多,都是生下来就发是个傻的,多大了都学不会说话走路。”
江采霜眉间笼上忧色,“这些痴傻的孩子,他的爹娘都是做什么的?怀胎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或什么东西?”
大娘想了想,“做啥的都有,有渔的有种地的,也有做小生意的,去城里帮工的,干啥的都有。接触过什么……这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