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堂堂定北王世子,小时候居然是一只恶劣大妖的妖仆。
传出去都让人不敢置信。
兴许是受到方才看到的燕安谨的回忆所影响,有些话不由主地便出口了。
江采霜尚有些不习惯,磕磕绊绊地叮嘱道:“你在外面小些……可千万别轻易露出原形,免得被其他道士当成妖孽给收了。”
“是,在下会保护好己的。”
江采霜鼓了鼓脸颊,轻轻咕哝了声,“可不是所有修道之人,都像般好话。”
燕安谨唇边不觉扬弧度,配合地道:“能遇上道长样地善良的修道之人,是在下的荣幸。世上也只有道长,才能让在下甘愿被收服。”
江采霜花怒放,明欢喜得紧,却极力克制着嘴角的笑意,“哼,油嘴滑舌。”
到只狐狸平日的懒散,在府上的时候,放着堆满桌子的公务不处理,最喜欢趴在窗棂边晒太阳……
“你在外面可不要偷懒,万一有人趁你睡觉发偷袭就遭了。”
“……在下此行南下,当勤勉。”
完句话还没多久,江采霜便听见他懒淡地:“道长,困了。”
就知道他骨子里的懒是改不掉的。
燕安谨没给她教训己的机会,长臂揽着怀中人,朝旁边一倒。
幻境不知何时切换了场景。
先前还是冰雪初融的道观,下又变成了春光明媚,漫山遍野的花海。
山野鸟鸣啾啾,溪涧潺潺,连吹来的风都温暖和煦。
江采霜发现己被燕安谨抱着,躺在一片平坦开阔的徘徊花丛中,时不时有几只蝴蝶翩然飞过。
她好奇地揪下一片绯红花瓣,连花瓣上细小的纹路都能看清。捏在指腹轻轻搓了搓,葱白的手指轻易便染上了红。
外形,香气,触感,甚至连花叶的汁水都与真的一模一样。唯一的不之处在于,身下的徘徊花花茎光滑,没有生小刺。
看来狐族的幻境,不比那魄妖的梦境差多少。
被样暖洋洋的阳光晒着,困倦袭上头,江采霜惺忪地打了个呵欠,眼角染上湿润。
她揉揉眼睛,在燕安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靠在他胸口快就睡着了。
微风徐徐,送来令人安的花香。
一夜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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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采霜醒来的时候,发现己经从幻境中出来,正躺在客栈床上。
燕安谨不在房里,江采霜叫来银风和小虎子,得知其他人经离开了。
战急,天还未亮他们便出城了。
“白露道长,们就回京城吗?”小虎子问道。
银风早看穿他的思,打趣道:“你小子倒是猴急。”
小虎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听白露道长的,您回去就回去,不回去就不回。”
“再过两日吧。难得回一趟青州,在城里逛逛,等过了重阳再回去。”江采霜道。
一方面,她从小在青州长大,对里的感然非比寻常。
另一方面,江采霜忧上了战场的燕安谨,然是留在更近的青州城,中才更踏实一些。
要是有菩提子就好了。
有了菩提子,便能治愈燕安谨的旧疾,他在战场上也更加得应手一些。
只可惜,师父云游四方去了。
师父一离开青城山,向来行踪缥缈,难以追寻。
她到哪儿再去弄一颗菩提子来。
江采霜不禁头疼。
小虎子倒也没反对,“好,那们多留几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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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外,一行人直到金乌西陲,才停下修整。
梁武嗓子都快干得冒烟了,赶紧解开水囊灌了一大口水,余光一扫,瞥见挂在马鞍后面,鼓鼓囊囊的包袱。
“主子,您带的是什么?”
燕安谨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,江采霜昨日帮他收拾包袱时的场景,眉梢不由染上笑意,“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梁武怀着好奇,打开包袱一看。
里面用油纸和荷叶包着,满满登登的好几只烧鸡,一打开包袱,香味立马扑鼻而来。
“是叫花鸡!”看到荷叶外面残留的碎泥壳,梁武大喜,一眼就认了出来。
其他狐妖闻着味就过来了,赞叹道:“还是主子细,咱们可好久都没吃烧鸡了。”
众人升火堆,把叫花鸡连着荷叶一埋在火堆旁的地下,熥热了再挖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