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事。
等江采霜梳洗完,翠翠端着水盆离开。
江采霜悄悄走到门边,四看看,确没便关上门。
一回身,现桌前坐着个。
她被吓得一激灵,睛一看,那不正是燕安谨么?
江采霜安心,“你怎么自己从屋里跑出来?万一被瞧见怎么办?”
燕安谨难得语滞。
他眼梢微挑地看向她,迟疑着开口,语气带着点儿不确,“道长,在应当是你的正房夫君吧?”
江采霜摸摸烫的耳朵,声音轻蚊呐,“……是。”
燕安谨指尖轻叩桌面,语调散漫不羁,“我还以为,我是道长私底养的外室呢。”
江采霜被他说得面红耳热,“什么外室,你别胡说。我方才只是、只是不想被旁看见你,免得多生事端。”
被知道,少不得要解释一番。
况且,燕安谨夜闯侯府,传出也不是光彩的事。
“哎呀,被你么一打岔,我差点忘正事。”江采霜看见放在窗棂上的机关鸟,才想起来,还有正事要拜托燕安谨,“我今夜就不回,你若是有空,回帮我查一件事。”
燕安谨敛玩之意,正色道:“道长请说。”
“今日我听堂姐说,隗大变成的猪精,大体看上跟寻常的猪没什么差别,只是拖着长长的尾巴,像是蛇尾。还会出刺耳的猪叫声。我从前仿佛在师父留的书里,看到过种妖的记载,记不清,你回帮我翻翻。”
“好,在回就查。”
“我的书箱放在哪里,你应该知道吧?在我们房间……”
不等江采霜说完,燕安谨便温声接过话头:“东面屏风后面的立柜里,第三层。”
他们同住一个屋檐,怎会不知道对方的东西放在何处?
江采霜愣愣地望着他,“噗嗤”一声,颊边梨涡清浅。
她忍俊不禁,“就你记好。”
也要显摆。
江采霜用手指蹭蹭鼻尖,好地催促道:“快回吧,我也要上床休息。”
看出她面上露出的倦容,燕安谨敛袖起身,“那在就告辞。”
江采霜送他到窗边。
推开窗,燕安谨正要跃出,却蓦地回头。
江采霜哈欠打到一半,杏眸噙着水光,茫然地看他,“怎么不走?”
“道长托我办事,是不是该给点好处?”
江采霜意识接话:“你说吧,要什么……”
话音未落,身前的男弯腰,瀑的乌滑落至胸前,快速在她颊边亲一。
还没等江采霜反应过来,燕安谨已经离开,身影消失在夜色中。
江采霜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直到夜风迎面吹拂,鼻尖冻得凉,她才恍然回过神。
少慢吞吞地抬起胳膊,曲起手指,轻蹭蹭被他碰过的地方。仿佛还残留着一抹温热柔软的触感。
临前,那言晏晏的模样在眼前浮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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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采霜撇撇嘴,抬手关上窗,“小气鬼,一点亏不肯吃。”
转身之际,她的嘴角不自觉翘起,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大床。
好久没在侯府睡觉,还真有些怀念。
翌日,江采霜正跟哥哥姐姐一同说话叙旧。
哥哥江水寒考中举,会儿便以先挑着官,待过明面开春的殿试,便能走马上任。
江水寒却迟迟不愿挑选,甚至表露出不想入朝为官的念头。
江采霜关心问道:“是哥哥先前不是很想入朝为官,推新法吗?怎么我出几个月,回来就变想法?”
江水寒欲言又止,斟酌良久,还未开口又是一声叹息。
“今的大晋……唉,全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样子。”
今官闭关不出,法师把持朝政。
他就算入仕途,也根本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。
“我从前不理解宋公子,好不容易考取功,为何心甘情愿放弃。今看来,倒是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咦?堂哥说的是哪位宋公子?”江采青开口问道。
“就是宋侍郎的大公子,宋允萧。你们平时不是与他妹妹走得很近?”
江采霜和两位姐姐对视一眼,纷纷摇头,表示不知道件事。
江水寒讶异道:“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