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霜怀里抱着一包糖瓜, 和燕安谨牵走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。
“你哪来的么多糖瓜和麻团?”江采霜刚吃完一根糖瓜,好奇地问道。
“原来的摊主炸的,他托我帮忙看一会儿摊位。”
江采霜停住脚, “你把人家的东西分了?那摊主来怎么办?”
“道长放心,”燕安谨将她的裹在自己掌心, “在下给摊主留了银子,就当他今日早早地卖完, 正好可以早点家。”
江采霜放了心。
只要没让摊贩吃亏就行。
江采霜提议:“我正要侯府吃饭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”
今日年,她想大家在一起,热热闹闹地过。
“好。”
离天黑还有好一会儿, 难有么热闹的集市, 江采霜自然不想错过,拉着燕安谨来逛。
两人置办了大包包的年货, 一些派人送王府, 一些直接拎到侯府去。
“我只有候留在北方过年,不过那候太了, 记不太清楚。今日年, 有什么别的风俗吗?”
燕安谨轻笑着开口:“年要吃糖瓜,扫尘,剪窗花,祭灶神。从明日起便要开始年忙,家家户户要忙着糊窗户, 炖年肉,蒸馒头, 贴春联……”
他见识广泛,对于民间的习俗自然颇为了解。
除了京城年节的习俗以外, 燕安谨还跟她讲了大晋各地的年俗,还有许多习俗背后的原因。
逛了一圈下来,江采霜涨了不少见识。
约莫傍晚,两人侯府的路上,已经能听到远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了。
侯府早早地备好了祭灶神的一切,厨房北面供奉着灶王龛,里头摆着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神像。
大人领着孩,在灶房里拜了又拜。
对于孩子来说,不管什么节庆,是欢腾快活的,充满了期待。
“爹爹,为什么要给灶王爷吃糖呀?”
大人揉揉孩子的脑袋,笑道:“灶糖黏嘴,灶王爷到了玉皇大帝面前,就只能说好,不能说坏了。接下来一年,我们会平平安安,顺顺利利。”
一家人聚在一起用了晚膳,席间和和美美,笑谈不断。
散了席,江采霜跟着采薇姐姐和堂姐一起,坐在烛灯前面学着剪窗花。
她本就会作画绘符,学起剪纸十分心应。
没多久,桌上就堆起了红艳艳的窗花,形态各异,栩栩生。
娘亲和几位婶娘撩起帘子过来看,笑合不拢嘴,“够了够了,些就足够了,咱家哪有那么多扇窗户?”
江采青抬起头,笑盈盈答:“马厩里要贴,树上要贴,给贴满了才好呢!”
她一番,又逗长辈们前仰后合。
夜里,江采霜原来的院落休息。
至于燕安谨……自然是和她宿在一处。
他个正牌夫君,终于能光明正大留宿侯府了。
临睡前,江采霜盘腿坐在床上,孜孜不倦地剪窗花。
般入迷的架势,跟她当初玩握槊一模一样。
江采霜做事向来专注投入,一旦对某件事起了兴趣,便轻易丢不开。
燕安谨沐浴更衣,上了床,侧躺在一旁,撑着下巴看她认真地剪窗花。
“我学会了剪狐狸窗纸,你看,是不是很像你?”江采霜举起里刚剪好的狐狸窗花,兴致勃勃地递到他面前。
红纸被剪七零八落,镂空的部分一展开,正好是几只惟妙惟肖的狐狸,正互追逐一个蹴鞠球。
不管是蓬松的大尾巴,还是慵懒恣意的神态,跟躺在她床上只狐狸精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像。”燕安谨甚至还当场变成狐狸,跳进她怀里,扬起毛茸茸的狐狸脑袋,跟她里的窗花做对比。
江采霜低头,快速在狐狸脑门上亲了一口,“明日我把些窗花带去,贴在王府的窗户上,那群狐狸精肯定高兴。”
幸好红纸有限,不然江采霜还不知要剪到什么候。
她把窗纸妥帖地收进盒子,连同剪刀一起放进去,将盒子放到了桌上。
烛火静燃,江采霜靠在燕安谨怀里,“灾民的事处理好了吗?”
“嗯,已安顿好了。场疫病及控制住,御医拿出了药方,不会有大碍。”
幸好次不是更严重的大疫,不然个年怕是过不安稳。
“那就好。”江采霜在他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,“明天我们一起给王府贴窗花,扫尘,还要一起蒸馒头,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