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来提前得了统领的命令,蛰伏不出。
老皇帝被人找到的时候,已经是进气多出气,靠着江采霜提前准备好的丹药,才勉强吊住一条命。
他此刻终于识到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一场梦,竟然听信妖的,妄想着成仙。
老皇帝自知时无多,朝中政事大交给了自己的儿子,新帝登基已经在暗暗筹备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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悬镜司救驾有功,撤了暗中监视的人,在朝中的位一切恢复原状。
就连燕安谨是狐妖这件事,被按了下来。没人再提及他的身份,只先前那是一场捕风捉影的误会。
“裴玄乌呢?”江采霜问。
银风禀报:“他啊,被关在悬镜司一处隐秘的方。”
外界以为裴玄乌已死,就连皇帝是这么以为的。
可实际上,裴玄乌被悬镜司的人偷偷带走,藏了起来。
“他没有寻死吧?”
银风想起裴玄乌在狱中的表现,感慨:“怎么可能?别说只是身体衰败,就算被砍了手脚,只剩一头,裴玄乌也能靠着这股劲活下。”
江采霜放了心。
没死就行。
她倒不是对裴玄乌这邪修心生怜悯,只是碍于他和师父命格相连,才在石洞坍塌之时救下他。
在找到师父,解除共命咒之前,裴玄乌还不能死。
静养了几,燕安谨终于苏醒。
狐狸刚睁开眼,便觉得身体舒展放松,昏迷之前的剧痛早已消失不见。
应是菩提子剩下的药性,被他全部吸收,识海和灵台受到的伤治愈了七七八八。
剩下的,随着时间的推移,慢慢也就大好了。
只是狐狸刚从垫子上站起来,正想找江采霜,还没走两步,就觉得尾巴怪怪的。
怎么有叮铃啷的声音?
扬起尾巴一看,原本毛茸茸又蓬松的大尾巴,此刻居然挂满了喜气的……小辫子?
狐狸狭长的眼睛直接瞪圆了,不敢相信这条挂满了红绳小辫子,以及金色小铃铛的尾巴是它的。
江采霜在这时候推门进来,一抬头,杏眸立刻亮了起来,好似满天繁星,“你醒啦!”
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,举起温暖软乎的狐狸,在半空中晃了晃,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“让长费心了。”燕安谨下识用尾巴缠住她的胳膊。
再次看到尾巴上一条条小辫子,它的狐狸耳朵不得一抖。
这下,他才注到耳朵附近好像也有东西。
江采霜有些心虚,将狐狸抱在怀里,手指悄悄摸它的耳朵。
可燕安谨反应更快,“噌”从她怀里跳起来,完全没给她“销毁作恶证据”的机会。
“你悠着点儿!别再自己弄昏迷了。”
狐狸跳到梳妆台上,这才看清自己此刻花枝招展的打扮。
不只是尾巴上缀着红绳,绑着小辫子小铃铛,耳朵上也缠着一朵朵颜色艳丽的花。
若是就这么走出,被旁的狐狸看到,肯会笑掉大牙。
他这族长的威严荡然无存。
江采霜心虚转身,想要溜走,“你醒了就好,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……”
还没走出两步,便被人揪住颈的衣领,重新拽了回。
燕安谨已经恢复人身,江采霜一转身,就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。
她偷偷觑他的头,可惜没在上面看到她挂的花绳和小铃铛,编的小辫子也不见了。
燕安谨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,桃花眸不禁染上笑。
他圈住她的腰,低下头,却不是为了亲吻,而是脑袋搭在她肩上,亲昵蹭了两下。
呵出的气息温热,顺着衣襟往锁骨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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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痒。”江采霜面颊泛红,缩了缩脖子。
明明还没变成小狗,怎么已经开始学小狗蹭人了?
燕安谨没有多余的动作,安静抱了她很久。
他忽而低声开:“长可愿与我结契?”
“嗯?”
燕安谨沉吟片刻,“我想与长结同心契。”
“么是同心契?”
燕安谨垂下乌浓的羽睫,嗓音温温柔柔,“鸾凤和鸣,永结同心。”
江采霜却觉得,没有这么简单。
她眼也不眨盯着他,“还有么?”
“没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江采霜直觉这只臭狐狸有事瞒着她,“你不说就不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