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五十三、告桐山全体百姓书(二合一)(2 / 3)

些年不动拳脚了,兄弟,一齐松散一下筋骨?”

“哥哥相邀,敢不从命。”

陈初回应一声,转头对蔡源小声道:“世伯回堂稍坐,待我们收拾了这帮兵痞,再继续叙话。”

蔡源眯眼打量陈初一眼,却道:“你这身子.......你不以拳脚见长,还是不要与人动手了,和我一起待在此处看着便好......”

诶!你这老东西.......呃,你这岳丈哥哥,说谁身子不好呢?

绷不住!

那厢,西门恭已率先与人交上了手。

刚刚跑到院门的西门喜、西门发两兄弟,眼见兄长都动了手,再不多作他想,冲上来就是干。

双方人数差不多,二堂院内顿时胶着起来。

郑丁见状又惊又恼。

惊的是,这桐山县众人难道不知我二哥是蔡州都统制么?他们如此就不怕事后我郑家寻你们麻烦么?

恼的是,这桐山上下,从县令到皂衣都是些刺头,竟敢反抗官军!

正思索间,忽觉后脑勺挨了一巴掌,郑丁勃然大怒,转头却见一名铁塔一般的高大汉子黑着脸,瓮声道:“你他妈就是郑丁啊!”

“老子是蔡州留守司副将,你敢打我!”

郑丁不知眼前这大个子是傻,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。

却不想,这话没起任何作用。

那大个子甚也不说,扬手又是一巴掌。

郑丁身上有些工夫,下意识腰身后仰、脑袋后撤,却最终没能逃离那蒲扇大手掌的笼罩范围。

‘啪~’

“敢索俺初哥儿,俺打哩就是你这憨种!”

“啊呀!老子杀了你......”

郑丁气炸了肺,挥拳扑将上去。

二堂院内的混乱像是在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,涟漪迅速在县衙内传导开来。

随即,户房、吏房一群文吏在蔡赟的带领下乌泱泱冲了过来。

虽然这些不擅打架,但蔡赟听说爹爹也在二堂,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,先把这群外乡军汉打跑再说。

接着,是兵房公人.......

“君子敬而无失,与人恭而有礼,四海之内皆兄弟也。言忠信,行笃敬,虽蛮貊之邦,行矣。言不忠信,行不笃敬,虽州里,行乎哉?”

混乱战局中,不知何时混入一个奇怪的东西。

定睛一瞧,那不是陈英俊么!

身穿士子襕衫,手持书卷......只不过此时书卷已被当做了武器,不住往被长子等人围在中间痛殴的郑丁头上敲。

口中却念念有词,似乎是以‘圣人言’为自己动手打人找的理由。

一刻钟后。

鼻青脸肿的郑丁等人狼狈逃出县衙,陈初和西门恭把自己人拦在了县衙内。

台阶下的郑丁,锅底盔也丢了,束发也散了.......见乌泱泱的桐山公人不再追上来,这才在衙前街上站定,在离开前放了一句狠话,“好一个铜墙铁壁桐山县!今日之辱,我郑家记下了,不出十日,定踏平你桐山县,叫尔等鸡犬不留!”

老陈和小陈下意识对视一眼,两人同时心道:说的好!

街面上,一些过路百姓正站在远处看热闹,听了这人的嚣张狂悖之言,不由面面相觑。

“这是那里来的憨货,如此大言不惭?”有人不以为意道。

却也有人担忧道:“如今世道,军汉可不好惹啊!”

......

当日。

五朵金花又聚在一起商议一番,随后陈景彦去后堂写了两封奏章。

一封送与了上官唐州秦知府,一封直接奏与天子,上达天听。

与奏章一起出发的,还有蔡家二郎蔡坤和妻子尤氏。

当天下午,蔡坤拜访了妻家二伯唐州尤推官。

“二伯,那蔡州留守司副将郑丁当街叫嚣要踏平我桐山县、让我县几万口百姓鸡犬不留!二伯您说说,他郑家遭了匪灾,干我桐山何事?眼看我桐山要受无妄之灾,还请二伯施以援手啊!”

“吉尔......”尤推官喊了蔡坤表字,缓缓道:“那郑丁说的或许是气话,他未必有这胆量......”

“二伯!这如何敢赌啊!万一他真动了杀心呢!”

“嗯.....”尤推官微微沉吟,道:“吉尔若担心,不如劝蔡世兄携家人搬至府城暂住。”

“二伯......我家在桐山繁衍十余代,如何能走的了?再说,便是我家搬走,那桐山几万乡亲怎办?”

蔡坤说罢,见尤推官不语,便抱起一支木匣放在了桌案上,发出‘咚’一声轻响。

似乎十分沉重。

随后,蔡坤把木匣打开一条缝,低声道:“还请二伯帮我桐山啊!”

尤推官以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木匣,只见内里一片金黄,随即移开了视线,捋须轻吟片刻,忽然一拍桌子,痛心疾首道:“此次那郑家确是跋扈了!没有任何证据怎能胡乱索拿公人?还有王法么!他死了爹也不能这般胡乱撒气!”

蔡坤闻言,顿时双目微红,使劲挤出一滴眼泪,哀切道:“来前,我爹爹便说,二伯为人刚正不阿,最是见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