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在拂云观吃完午饭才离开。
坦白了身份,也搞清楚苏曼和燕临之间是师徒的关系,甚至也学了内经诀。
谢危的经脉倒是可以直接修习内经诀,毕竟之前苏曼用木灵力给谢危调理过身体,之后只需要借助药物,拓宽强化经脉就好。
谢危很高兴的走了,苏曼答应他,会去看他,以为这还是夫妻俩之间的默契和情趣。
实则呢?
苏曼说的是,修炼有问题,给她来信,她会去谢府指点,燕临不也有这个待遇吗?
谢危回家后才反应过来,顿时哭笑不得起来。
后来又想苏曼年纪还小,可能还没开窍,能做到无障碍接受他这个‘诈尸夫君’,他该知足了,感情可以慢慢培养。
之后,苏曼每隔三天去一趟谢府。
谢危也把人都打发走,不许人进他的院子,谢危没有探寻苏曼秘密的想法和思维。
苏曼愿意说,他自然会聆听,苏曼要是不愿意说自己的小秘密,谢危也只当做不知道这些。
一直到谢危修炼内力走上正轨,谢危发现,想见自家夫人有点儿难。
苏曼是真的没事儿不出拂云观。
出去干什么?
这个世界等级不高,都没有特别的好药材,出去乱转也没什么意义。
就留在拂云观,安静过日子,顺带打理虚空珠里的药田就比什么都香。
这就苦了谢危了。
如果苏曼是跟他住在一起,谢危自然喜欢苏曼这种家里蹲生活模式,因为他随时都能见到苏曼。
可如今就不行了,城内和城外也是有一段距离的,两人不住一起,想见一面还是很难的。
见不了面,怎么培养感情呢?
剑书看着自家公子整日下差回家后那丧丧的样子,牙酸头疼,私底下跟刀琴小声叨叨:“当初恨不得当夫人不存在,这才见面多久?就恨不得天天见了。”
刀琴点头:“也能理解,公子虚岁都二十有八了,成婚早的世家公子,在大上三五岁的,那都是能做祖父的年纪了。”
可自家公子身边儿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,男人到了年纪,就会想女人,多正常的事儿呢。
剑书:……
总觉得你跟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儿,错觉吗?
谢危很想空闲时间去拂云观,最终还是怕被有心人发现,从而给苏曼带来麻烦。
“得陇望楚,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。”谢危以前觉得这话适合薛国公和薛太后,如今发现这话也同样适用于自己。
他喜欢苏曼的生活状态,更欣赏苏曼的心态。
燕临快要成年了,苏曼从虚空珠里找了一把自己以前收藏的剑,打算送与燕临做成年礼。
苏曼等到晚上才去了勇毅侯府,计算着时间,想着应该可以避开人,可真到了勇毅侯府,苏曼傻眼了,勇毅侯府空荡荡的,可家具物品等都乱糟糟的,就跟被抄家了一样。
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?
苏曼想知道内情只能去找谢危,谢危一定知道勇毅侯府发生了什么。
移形换影去了谢府,避开人去了谢危的书房。
书房内,谢危一个人坐着,整个人瞅着孤寂伤感的不得了。
“燕临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?”苏曼轻声询问,随后就被谢危拉进了怀里,紧紧的被抱住了。
“勇毅侯府被抄家了,舅舅当场身死,燕临也跟其他下人一起被抓走了。”谢危的声音很轻,轻的都快听不到了。
薛家和薛太后手里,又添上了一条人命,他的亲人又少了一个……
谢危觉得老天爷特别见不得他过舒心日子。
刚跟自己的夫人相认,对未来有了些许期待,命运就来了这一下子,给谢危整个人都砸懵了。
苏曼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。
那燕临现在该多难过啊。
苏曼很担心燕临,不只是因为燕临是她的传授内力的任务对象,同时,燕临也是苏曼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。
谢危一字一句慢慢的讲述勇毅侯府的劫难,原因很复杂。
第一,皇上忌惮燕家军。
第二,薛太后和薛家一直想彻底灭掉勇毅侯府。
双方都冲着勇毅侯府下手,勇毅侯府就完犊子了,这是苏曼的理解。
“那燕临会怎么样?会死吗?”苏曼并不是很懂政治。
“不会!”谢危的语气很坚定。
燕临是燕家最后的血脉,一定不会有事,因为他不允许。
虽然猜不到谢危会做些什么,可苏曼也只期盼着燕临能活着就好。
“你还好吗?”苏曼知道谢危哪怕没跟燕临父子相认,那心中也拿燕临父子当亲人看待的。
谢危鼻子发酸,一颗心更是撕裂般的疼。
“不好,曼娘,我又失去了一个家人。”谢危这话让苏曼心里也难受起来。
苏曼理解这种感觉,尤其这一世记忆和情感都在。
沉浸在痛苦中的谢危很脆弱。
“你知道燕临关在哪里吗?我想去看看他。”苏曼的确想去看看燕临,不行的话,苏曼打算劫狱。
别人劫狱很难,对苏曼来说,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