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,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?”赵天成摇头晃脑的说道。 他略微思忖片刻,缓缓说道:“倒也谈不上总去,最近正好赶上有点事情,去得稍微频繁了点,怎么了,你是听到什么传言了吗?” 赵天成狡黠的一笑:“老弟啊,你的胃口不小嘛,久泰建安是省内建筑业多年的老大了,虽然最近内耗严重,但体量是明摆着的,这些年,云建不过是个千年老二,刚吃了几顿饱饭,居然想一口把老大吞了,就不怕消化不良呀?” 真是怪事!并购久泰,高原没跟任何人讲过,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呢!他不禁暗暗吃了一惊。有心矢口否认,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没这个必要。 身为广阳地产北方区的执行总裁,赵天成与省内建筑业关系非常密切,况且,人家已经把话挑明了,自己再遮遮掩掩的,反而显得不够磊落,索性趁机了解下漏洞到底出在哪里,日后也好多加防范,毕竟,赵天成知道无所谓,如果要是传到胡文勇的耳朵里,那并购计划估计就泡汤了。 这样想着,嘿嘿一笑道:“看来,姜还是老的辣啊,我这边刚开始活动心眼,就被赵总明察秋毫,兄弟甘拜下风啊!” 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恭维和奉承,永远是最好的麻醉剂,只需几句,即可让人飘飘然。 赵天成听罢,笑得愈发得意了。 “老弟啊,说实话,相比刘远军,你的运气要好得多。他主政云建之时,久泰建安一骑绝尘,云建和龙源两家,只能去争第二把交椅,现在轮到你当家了,久泰竟然自己垮掉了,如果再白捡这个大便宜,云建便可跻身于大型建筑业集团的行列,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了。” 他默默的揣摩着赵天成的这番话,并没发现有要拆台的意思,心里多少安稳了些。 “说得容易,但胡文勇也不是省油的灯,能否如愿,还在两可之间啊,说实话我并没抱太大的希望,初衷就是瞎猫撞死耗子,能捡便宜就捡便,捡不着也没损失啥,权当是瞎乐呵了。”他漫不经心的道。 赵天成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:“话不能这么说,老胡属于一手好牌打个稀巴烂,自作自受,如今是山穷水尽,四面楚歌,所谓破鼓万人捶,这个时候脑袋削尖儿了也得挤进去,只要抓住机会,一切皆有可能啊。” “我就是这么想的,对了,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难道还有别人在打久泰的主意嘛?” 赵天成撇了下嘴:“这还用问嘛,久泰现在等于是块肥肉,周围蹲着一圈饿狼,都俩眼珠子通红,哈喇子都要流成河了。” 这话虽然有点夸大其词的成分,但打久泰主意的肯定不止他一个,别人不说,同在省城的龙源建设集团近水楼台,下手肯定更早。 “你说得是龙源吗?”他问。 “必须是啊,而且,龙源玩得更绝,联合久泰的原二号人物顾长林,不仅要搞垮久泰并瓜分之,而且还要把胡文勇送进去,怎么样,比你狠多了吧?实不相瞒,我就是从他们口中听说的。” 龙源建设,是最近几年新崛起的,公司的总经理钱士宁很有魄力,在他的带领下,靠着灵活经营,很快在省内的建筑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,在卧龙湖商业广场这个项目上,下手就比云建还要早,如果不是贾东明从中插了一杠子,云建有可能与此项目无缘了。 怪不得胡文勇肯答应如此苛刻的并购条件,看来,这位老哥真是走投无路了,既然如此,何不利用下顾长林和龙源继续施加压力呢? 这样想着,于是像是自言自语的嘟囔道:“龙源公司的钱总倒是和我有点接触,但那个顾长林,我根本就不认识呀,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打久泰的主意呢?” 赵天成眯缝着眼睛,笑眯眯的盯着他:“人家不仅知道你有心打久泰的主意,而且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,连在蓝皇酒店被凤姐睡了的事都一清二楚,说实话,我都有点不相信,你平时很斯文的,没想到口味这么重。早知道你得意这口,我就给你安排了呀。” 高原只感觉脸上阵阵发烧,脑袋嗡嗡作响,苦笑着道:“真他娘的见鬼了,活了这么大岁数,就做了这点荒唐事,居然还传得满城风雨的,其实.......唉!冤死我了。” “这有什么可冤的,俗话说,好男御九妻嘛,男人有几个女人,这不是太正常了嘛,偶尔来点口味重的,也是一种生活调剂,对了,据说凤姐的床上功夫非常了得,能把男人搞得欲死欲仙,到底真的假的呀?” 高原哭笑不得:“赵总,你就别跟着起哄了!” 赵天成收起笑容,正色说道:“林秘之所以改签了机票,就是因为要了解久泰的情况,当时也赶巧了,邱副市长正好也在省城公干,龙源的钱士宁做东,邱副市长,林秘,顾长林还有我,一起在广阳龙域吃的饭,席间就谈到了这些事。” 我的天啊,这可真是光屁股照镜子,转圈丢人了,不知道邱副市长和林楚听说我和凤姐这点事后,会作何感想!光是丢人也就罢了,最多就是脸一抹,权当啥都不知道呗,关键是,顾长林和钱士宁等人,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实意图呢? 难道是凤姐说的,都说她拿睡男人当光彩事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