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错了,心怡的能力明摆着,胜任市长助理的岗位没任何问题,至于说到为人处世吗,确实原则性强了点,虽然不善变通,但至少方向把握的准确,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呀。”高原连忙说道。 陈国秀微微点了点头:“但愿是这样吧。” 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了许多。陈国秀似乎对云建的近况挺感兴趣的,问了许多关于生产和经营方面的问题,高原对答如流,讲得头头是道。 陈国秀主政省发改委多年,对经济颇有研究,提了几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,高原都从容作答,分析得非常精准到位,陈国秀一边听一边点头,面露赞赏之色。 许卿没怎么插言,但高原却发现她一直在暗中察言观色,显然,对这场谈话的结果还是很在意的。 吃罢晚饭,许卿张罗着送陈夫人上楼休息,而陈国秀则表示想去楼下坐坐,高原自然陪伺左右。 两人到了一楼的茶吧,坐定之后,高原要了一壶普洱,等服务员将茶端上来,他起身主动为陈国秀沏了一杯。 “好了,现在就咱们俩人了。”陈国秀微笑着道:“说一说吧,和心怡到底闹了什么不愉快?” 他叹了口气,也不再隐瞒,将两人之间的发生的事如实说了,陈国秀始终没打断他,一直默默的听着,直到他讲完,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你认识这个白公子吗?” “倒是见过两面,但谈不上认识。”高原道。 陈国秀缓缓说道:“他和心怡确实谈过恋爱,应该事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吧,心怡那时候正在省城读大学,而白公子当年刚刚参加工作,在市商业局市场科工作。” 高原没想到陈国秀竟然对心怡和白公子之间的恋情如此清楚,不禁也动了好奇之心,专心致志的往下听去。 当年的陈国秀虽然早就和前妻离婚了,但与女儿陈心怡的关系却还算正常,陈心怡在省城读大学期间的所有费用,都是陈国秀负担的,父女俩还经常见面。 按照陈国秀的想法,陈心怡毕业之后,肯定是要留在省城工作的,他早早就和省政府的相关领导沟通过了,打算将女儿安排在省政府的直属机关。那时候还没施行公务员制,只要相关领导点了头,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。 然而,陈心怡却对坐机关不怎么感兴趣,父女俩为此还发生过争吵。 大三的时候,陈心怡主动申请去省城天东百货公司实习。别看现在这家商场早就销声匿迹了,但在十六年前,在省城风头正劲,以经销韩国和日本的高档时尚商品著称,销售额一度是全省商业系统的冠军。 实习期间,陈心怡结识了在天东公司做市场调研的白公子,很快便被其幽默理性的谈吐所折服,没过多久,两人便坠入了爱河。 “我知道心怡谈恋爱后,于是就托人打听白雪峰的底细,得知其父母都是省城某企业的普通管理人员,心里还是不大同意的。”陈国秀说道。说完之后,见高原面露尴尬之色,于是连忙又接着说道:“你别多心,这是人之常情,当年心怡才二十多岁,我希望她找个门当户对、年貌相当的男朋友,也并不为过。事实上,当时有个副省长的儿子就很喜欢心怡,副市长也主动跟我提过多次,想结个儿女亲家。” “我能理解。”高原苦笑着道:“以心怡的容貌和出身,当时找什么样的都没问题。” 陈国秀又继续说道:“我和心怡谈过几次,让他和白雪峰分手,但都被拒绝了,为此,我们俩还闹得挺僵,后来,我一气之下,就跟商业局的领导打了个招呼,把白雪峰给调到郊县去了。心怡得知情况后,跟我大吵一场,我当时想,真是女大不中留啊,这才跟姓白的好了几天,就开始跟爸爸吼上了,实在有点寒心啊。” “这么说,是您把他们俩硬拆散的?”高原问。 陈国秀摇了摇头:“你还真说错了,心怡压根就不听我的,毕业前夕,甚至都开始张罗登记结婚了,我是干着急没办法,可万万没想到,突然有一天,心怡给我打来电话,说和白分手了,我当时还以为听错了,又追问了好几次,这才知道是真的。” “他们到底因为什么分手了呢?”高原皱着眉头问。 陈国秀叹了口气:“事后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。别看白公子长得跟非洲难民似的,但却是个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主儿,和心怡相处的同时,还跟另外一个女孩子搞得热火朝天,这女孩的家境也非常不错,其父是省城有名的富商。心怡发现他脚踩两条船,便愤然提出了分手。” 原来如此......高原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 “这段失败的感情,对心怡打击非常大,本来她就受母亲的影响,对爱情和婚姻有些抵触,结果自己又遭遇了个花心男,于是就更加心灰意冷了,毕业之后,甚至连省城也不想留了,非要回云州不可,没办法,我就只好依着她了。” “那白公子后来怎么发的财呢?”高原试探着追问了句。 陈国秀道:“和心怡分手之后,白雪峰很快和那个富商之女结了婚,婚后就去了美国,到美国不久,便又离了婚,这小子的脑子确实够用,在美国发展得也不错,加入了高盛公司,据说,当时高盛总部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