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正说的热闹,房间中灯光啪的熄灭,连院子中大小灯光也全数熄灭。
路宝庆在黑暗中笑道:“别慌,这是演习,等下红党来人劫狱,就会先断电,趁他们混乱再动手。”
说着,啪的一声,电灯重新亮起。
贺远掩饰住刚才的惊讶。刚才黑灯之际,别人什么也看不见,但是贺远却能从红彤彤,像盏灯笼一样的巩志力脑袋上看清很多。
看来那个生命值框居然也升级了,记得上次在“玫瑰红舞厅”外和那两个要杀薇薇安的杀手交手的时候,只要有掩蔽物,就看不清对方的生命值。
现在好了,敌人的红框即使在很远也能像个红灯笼一样,为我所见。
巩志力道:“太好了!干掉他们我就安心了,来的时候他们说过这笔钱非常重要,一旦我出事,就要组织人劫狱来救我。”
贺远心道:“红党都穷到这样了,你们居然还敢贪图他们的钱,单凭这一点就该死!”
问道:“你刚才说能留下多少?不是说八千多大洋,加一万多法币嘛?”
“嗨!我说的是八千多大洋,能值一万多法币。”
贺远撇撇嘴:“一万多法币也不是很多吧,要是再能加上个八千多大洋,就有点儿意思了。”
路宝庆笑道:“八千多大洋,哪儿那么好弄。”
贺远道:“怎么不好弄,不过你们等下就要收饵,说了也没用。”
路宝庆道:“摆摆龙门阵嘛,大家乐呵乐呵。”
贺远心想,马静雯说等到明晚,救不出人就动手劫狱,今晚你们全是白忙活,人家都不会来,所以这番话我就是说给明天听的。
于是说道:“行,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,你们不是要搞红党的钱?搞就多搞一点,这次的钱是拿来买药的是吧,先给他们,药买没买?”
“已经买好了,他们有人跟着的,所以才把老巩假装抓进来。”
“这样最好,让他押着药回去,等到了红党交接的地方,派一伙人装成土匪,把这批药劫了,药退了钱不就是你们的啦?巩先生人回去了,红党也就怀疑不到他,买不到药,自然还要买。再给你拿笔钱,不就是到手两笔钱?”
那个分局副局长点点头:“听着倒是不错,要不咱们把饵撤了吧,让他们把人救回去,再来一次。”
巩志力连连摇头,他是老卧底,知道卧底的风险,不敢轻易冒险,但他只是个少校,其他人却纷纷觉得贺远这主意不错。
又坐了一会儿,贺远道:“商人胆小,不敢也是正常,反正等下你就彻底自由了。”
又对路宝庆道:“人你们都安排了,就执行吧,我说的就当玩儿啦。路兄,红党什么时候来你们知道嘛,我这想走都不敢走了,别出门就让我撞上。”
路宝庆说:“我们还得等鱼上钩,就不留你了。不怕,我送你,进出都有人,才不让人怀疑。”
于是二人起身,路宝庆送贺远来到大门,
贺远道:“路兄!我这句话随便说的,你不必太往心里去,我觉得今儿这个人,简直就是红党的卧底,说话做事都不很实在。”
说完,不等路宝庆说话,告辞而去。
回家的路上,他直接拐进老罗的饭铺:“东方安排的任务,我刚才去执行了。那个巩志力不是被抓,他是国党的卧底特务,刚才正和警察局的人商量着分这八
千多大洋呢。”
“今晚他们在刑讯室安排了圈套,等咱们的人去救。我给他们埋了个雷,明天巩志力可能自己就回去,那样的话不要揭穿他,将计就计,我想办法把人和药,都弄回去。”
老罗听的直着急:“那我今晚就要想办法,把情报汇报给东方。”
贺远道:“你去汇报的时候,顺便问问,如果药成功买回去了,那交接点是在哪儿?也就是咱们的人去接应巩志力的地方。”
第二天一早,贺远上班路上,去饭铺里吃早点,老罗告诉他,情报昨晚已经汇报给东方,现在还没有消息。
“有什么消息的话,你给我打电话,暗号依旧。”
一上午都没什么特别的,快到午休的时候,老罗的电话来了。
“贺先生嘛?孙裁缝和您约的量尺寸,晚上您能来嘛?”
“今晚上不行,我约了人打牌,明晚吧。”
挂断电话,贺远知道,警察局的人上钩了,这是巩志力自己回去的意思,看来自己要直接和马静雯通话,问问情况。
他直接给马静雯打过去电话,告诉她十分钟后,找公用电话给孙彼得家的公用电话打过来。当然这都是用暗语说的。
十分钟,马静雯电话打了过来。
这次两人终于用明语直接交流了。
“你的情报非常准确,巩志力早上忽然自己回来了,身上带着些拷打的伤,他说是警察局的人拷打一晚上,觉得他没有问题,就放他回来了。”
马静雯语速很快:“现在该怎么办,我们这边毫无准备,为了避免暴露,安排劫狱的人也全部遣散了。现在全听你的安排了,你昨天不是预演了这种情况?”
“我让老罗问了,这次买药回去,交接点在哪儿?”
“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