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远看看四周,低声道:“赵科长,你这是......”
赵凤婵强笑道:“没事,有颗沙子迷了眼......”
两人草草吃完饭,赵凤婵要上楼,贺远却想向外走。
“你真的要去买花吗?”
“是啊......顺便走一走。”
“我也想去,但是我要换件衣服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贺远上前一步,拉住赵凤婵,“这件就很好看,走吧。”
两人出了酒店,并肩走在路上,赵凤婵道:“刚才你说陈默和詹森已经......”
贺远接口道:“没错,我已经拿到对方的路线和位置,要不要去看看,我们的行动今天就开始。”
赵凤婵犹疑道:“我连枪都没带出来。”
“我有啊。”贺远把右手搭在赵凤婵右肩上。
赵凤婵假装亲昵地拉他的手,把贺远手腕处的掌心雷接到自己手腕里,神不知鬼不觉揣入怀中。
“子弹呢?”赵凤婵倚在贺远怀中,大街上看去,就是一对情人在深情相拥。
贺远拉起她的手,塞进自己怀里,风衣里怀有三个掌心雷的弹匣,赵凤婵手小,只捏出两个收起来。
两人溜溜达达,来到江桥桥头。
此时已是阳春三月,夜晚清凉如水,江边行人不多。
赵凤婵看着栏杆下滚滚江水,问道:“你说的那个人,就是从这里跳江的?”
贺远皱眉不语。
赵凤婵苦笑道:“我要是也从这里掉下去,你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,不再发愁了?”
贺远道:“走吧,别在这里胡说了,回去买花。”
赵凤婵冷哼一声:“还在装,你是真的想买花吗?你只是不耐烦了而已。你早就腻歪我了,别以为我不知道!”
贺远无奈地摇了摇头,终于在发火前一刻强忍下来:“好了,别闹了,回去吧。”
“回屁!回去看你的冷脸色吗?我那天说不想出去逛街,怕出了事回不来,你当时那副样子,恨不得杀了我是吧!”
“胡说八道!你不要闹了行不行?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,现在被你搞得更闹心了。”贺远的怒火越来越按捺不住。
赵凤婵根本不管不顾,继续道:“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,你已对我起了杀心,周围空气都是冷的,你眼神中的杀气藏都藏不住!”
贺远眯起眼看她,怒火已经到了嗓子眼。
“是你命不好!怨不着别人,安幼贞不能陪你来,连黎子祯那娇滴滴的小妞儿也不能陪你来,只有我倒霉,所以碍着你的眼了是吧!”
赵凤婵也是越说越气,步步紧逼,走到贺远面前:“开始你还能忍着,虽然每天装得很辛苦,但你也算沉得住气,现在,那笔订金即将到手,你终于不忍了是吧?毕竟,十几万大洋,一辈子也赚不到吧!”
贺远气得连连点头:“好!算你说着了,你还有什么话,交代一下吧,你走了之后,我一定帮你办到!”
赵凤婵眼泪终于滚滚而出,抽泣道:“我没有什么话,只是想问问你,要是我和安幼贞打起来的话,你会站在哪一边?”
贺远被她气笑了:“死到临头,你忽然说起这个,真是莫名其妙,你自己选吧。我随你。”
赵凤婵痛苦地甩甩头:“我......我也不知道,看在我要死了的份儿上,你告诉我,你会站在哪一边?”
贺远肃然道:“好吧,我站在你这一边。”
赵凤婵道:“你,你......”忽然拔出掌心雷,连续开枪。
贺远也拔出勃朗宁大威力手枪,连开了五六枪。
赵凤婵身后灌木丛中,连续有人中枪倒地。
贺远身后的广告牌下,也倒下了一个人,却另有一人向反方向飞跑而去。
赵凤婵喊道:“快!跑了一个,我没子弹了......”
贺远连忙转身去追,心想你没子弹换弹匣啊,有这喊的工夫,两个弹匣都换了。
原来赵凤婵不是不想换弹匣,是手速慢,她手忙脚乱换了个弹匣,弯腰戒备,小心翼翼去灌木丛下看了看,三个人都死透了。
她又回到广告牌下,见地上躺着一个人,却还没有死,但是眼见着出气多,入气少了。
赵凤婵壮着胆子问道: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要偷袭我们?”
那人气得差点直接蹬腿,五打二我们本来稳赢,是你们偷袭我们好不好。
他痛苦的说道:“你们真是卑鄙无耻......演戏都演得......那么西一......昂......”翻了个白眼,噶了。
赵凤婵呆呆发了会愣,伸手将他眼睛轻轻合上。
片刻,贺远拎着滴血的军刺跑了回来,喘着粗气说:“快走!巡捕过来了。”
他在广告牌和灌木丛之间做了个折返跑,就把死者身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。
两人一路小跑,消失在黑暗中。
贺远又发现了空间的一个特点,活人身上的东西,是收不到自己空间的,只有死人或者默认无主,以及暂时无主的东西(比如收纳到容器中的物品),可以收进空间。
他审视脑海信息,终于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