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敢把修面的业务开在酒馆,老查理的手艺还是相当出彩的。
虽然座椅看上去破破烂烂的,但当林衍围上围巾,用热毛巾对面部进行了短暂的热敷,打上剃须膏后,他才明白原来剃须也是一种享受。
一开始,当老查理手中那柄锋利的剃刀落在他脸上时,下颌处传来的微凉还让他有些惴惴不安,担心对方会把自己的脸刮破,但接下来,当感受到刀刃在自己面部游走,却未伤及自己分毫的时候,林衍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。
然后,他开始沉迷于这种感觉,原本因为触发隐藏任务而暂时清醒的神志,也再次模糊起来。
莎迪回来后,看到的是面部光洁的林衍瘫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,已经打起了轻微的呼噜。
“女士,需要我叫醒他吗?”老查理礼貌询问道。
莎迪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“不用,让他睡会吧,等会有客人来再把他喊醒。”
说完,她掏出一张2美元的纸币递给对方。
“给,多出来的是你的小费。”
老查理欣喜地接过钱,对面前这位出手慷慨大方的女士由衷赞美了一番,然后知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。
莎迪重新回到吧台,拿起自己那瓶只喝了一口的啤酒,就着吧台上的小零食,一口零食一口酒的享用起来。
也许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,林衍梦到了火锅、汉堡、炸鸡、麻辣烫等各种现代美食,就在他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,一个满脸络腮胡,长相凶恶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梦中,粗鲁地攥住他的衣领,将他提了起来,然后毫不留情丢了出去。
梦中的场景就此破碎,林衍猛地睁开眼,警惕地环视一圈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。
此时酒馆中已经有了几桌客人,这些人手持酒杯,眉飞色舞地向同伴大声吹嘘着自己的过往经历,其中的夸大成分没有离谱,只有更离谱。
林衍揉了揉眼睛,定了定神,然后坐直身体,看着镜中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有些自恋地说了句:“嗯!还是没有胡子的时候比较帅!”
从风衣口袋中取出怀表,看了眼时间,已经临近中午了,没想到这一觉睡了足足两个小时。摸了摸不断抗议的肚子,林衍起身抓起帽子,然后走向吧台。
“呦!醒啦!”看到他后莎迪随口揶揄了一句。
林衍歉意一笑:“抱歉,让你久等了,其实你叫醒我也没关系。”
莎迪无所谓地摆摆手,“算了,本来就是出来休息的,在这起码还有酒喝,有免费的零食吃。”
莎迪说完,酒保面色阴沉地接了一句:“两磅半的杏仁钱都能抵上一打啤酒的价钱了,可你们却只点了两瓶。”
莎迪没有半点不好意思,反而心安理得地说了句风凉话。“怎么?要是介意你们当初就别免费啊...”
“你...”酒保被怼得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。
林衍苦笑一声,从空间袋中取出五美元,推到酒保面前打圆场道:“给我们来两份炖牛肉,不用找了。”
酒保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,他一把抓过吧台上的钱,放进钱箱中。
“这还差不多,稍等!”
“嘁!”看着酒保离去的身影,莎迪不屑地撇了撇嘴,然后报复似的将碟子中的杏仁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口袋。
装完小零食,她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另一家酒馆和旅馆都说没见过牧师,看来我们下午要去别的地方问问了。”
林衍早晨就没吃饭,只喝了杯提神的咖啡,此时肚子饿得已是前心贴后心了。刚才听这两人谈到杏仁,他本想抓几个垫垫肚子,却没想到被莎迪捷足先登,将碟中的吃食全部没收。
所以他只能悻悻地打消了伸手抓一把的念头,改为从空间袋中取出一块巧克力,边吃边说道:“格里姆肖女士不是说他喜欢喝酒打牌吗,待会酒保回来了我们问问他在新汉诺威还有什么地方能打牌,牧师肯定就在其中的一个地方。”
等酒保回来后,林衍再次付出了两瓶啤酒外加小费,共两美元的花销,才从酒保口中打听到新汉诺威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喝酒、打牌。
整个新汉诺威竟然只有三个地方有酒馆...除了瓦伦丁,还有东边的安尼斯堡和范霍恩贸易站。这两个地方离得倒是挺近的,不过距离瓦伦丁也太远了吧......
林衍一边听着酒保的介绍,一边打开系统地图根据地名对照位置。当看到安尼斯堡与范霍恩贸易站的具体位置时,林衍当即否定了这两个地方。
如果说从马掌望台到瓦伦丁的距离是1的话,那瓦伦丁到相对较近的范霍恩贸易站就是4。巧的是,翡翠牧场正好在瓦伦丁与范霍恩贸易站的中间,也就是说,要想从瓦伦丁到范霍恩贸易站,即使快马加鞭,也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到。
“...这两个地方太远了,还有别的地方吗,只能打牌也行。”沉默思考了片刻,林衍再次开口询问道。
酒保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道:“除了酒馆,火车站时不时也会有些牌局,你可以去巴克斯、平脖子、翡翠牧场去问问,没准你找的人在那儿也说不定。”
车站?唔...这倒是有可能。林衍